阮笙强行打起精神,装作很感兴趣地跟他说笑,期间问到了不少信息。
彼得的哥哥在骑士兵团工作,是德莱特的副官,跟随德莱特出征过大大小小不下十次战役,是他的忠实心腹。
阿尔伯特家族也是德蒙特的附庸,他们以德蒙特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内阁会议上永远追随公爵的意愿,是同一条船上,有着相同利益的共同体。
最后是住址。
阿尔伯特的住址,离公爵府,仅有三条街的距离。
乘坐马车,来回四十分钟不到。
与其说是嫁到了阿尔伯特伯爵家,不如说是嫁回了公爵府。这样的生活,与往常大概没有半分区别吧。
德莱特可真是为她着想。
“公女?”彼得轻声细语,像是生怕惊扰了她一样,“您在想些什么事情吗?”
阮笙回神。
她敷衍了几句,问道,“这次的见面,你是自愿的吗?如果是受到了第三方的胁迫,促使你不得不来,请一定要直接向我说明。”
“没没没、没有这回事儿!!”彼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怎么会呢?公女您这样的人……明明是我高攀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彻底说不下去了,脸颊滚烫地转过头。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阮笙礼貌地微笑。
约会结束之后,她让哈蒙送走了这位害羞的约会对象。
彼得紧张得连贵族基本的礼仪和“多谢款待”都忘了说,耳根红得如同天边的火烧云。
晚风送来花香。
阮笙用手捂着口鼻,咳嗽两下,想起来药剂在哈蒙身上。房间里有备份,她准备回去拿。
一转身,视野里被大片的白色占据。
铂金色的头发和雪蓝色的眼睛在她的面前放大,冰冷的笑意攀上他的眉梢。
阮笙吓得心跳一窒,因为站在台阶的边缘,下意识后退一步,脚下一滑,她睁大眼睛,完全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想象中的疼痛和冰凉并没有如约而来。
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五指轻轻搭在她的侧腰上,他微微用力,阮笙被轻而易举地捞了上来,脸色苍白,显然是吓得不轻。
“胆子真小啊,公女。”
罗兰没有放开她。
他反而把她按进怀里,贴着他轮廓分明的胸膛和规律跳动的心脏。
阮笙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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