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低声的争执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一个红头发的少年啐了一口嘴里的血,玩世不恭地笑着看向另外一个黑头发的青年。
青年看起来舟车劳顿、风尘仆仆,衣服上有没来得及抹平的褶皱,他脸色阴沉,眸中满是戾色。
“回答我的问题,赫尔曼。”
那青年抓起红发少年的衣领,把他往上提,眼神暗潮汹涌,周身气质肃杀,让帕斯塔莱以为几乎下一秒他就会拔剑捅穿红发少年的心脏。
“我说过了,是她送的。你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这笑容欠揍得帕斯塔莱的拳头都忍不住硬了。黑发青年没拔剑属实他教养好。
“这是我给她的东西,一次防御护盾都没有使用过,她怎么可能送给你!?”
声音压得很低,也无法抑制喷薄的怒气。
“不信的话,自己检查。”赫尔曼耸耸肩,“对了,我拿到手的时候发现胸针的背面刻着她的名字——是这样吧?如果是我之前看到了胸针特地去仿制的话,我是不可能会注意到这个细节的。”
黑发青年摘下黑色手套,把指腹贴上冰凉的胸针背面。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之垂下头,把胸针扔给了对方。
那青年的睫毛太长了,帕斯塔莱坐在一个绝佳的好位置都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绪。他只是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
沉默到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她为什么……把胸针送给你?”
少年整理着衣领,擦去嘴角的血迹,挑了挑眉:“毕竟我们是青梅竹马,她曾经钟情于我……可能是定情信物吧?当然,比起我们在森林里经历过的那些,定情信物都不算什么。”
“定情信物?”
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在白日做梦吗?!”
气氛霎时间被拉紧了。
帕斯塔莱坐得不算特别近,都隐隐感觉到一股电光火石的激烈碰撞。
力量。
他没来由地想,以他现在的力量,能打败这两个人吗?有几分胜算呢?
“别用你的信条束缚你妹妹,德莱特。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一拳过去。
刚刚擦去血迹的唇角再次裂开。
赫尔曼顿了两秒,反手朝着对方挥出更重的一拳。
他咧着唇角不屑、轻快又报复地笑着:“德莱特,就算你不愿意承认,我也要告诉你。我们情意相投,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脖子上的咬痕、体|液的交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