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绀色和黑色很相近,例如在剧场那种黑暗的灯光下,卢修斯的绀蓝色长发会很容易被误认为黑色。
但是这两者实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浴室和房间里都没有染色药剂。
虽然荒唐,但是对于这个猜测,阮笙至少有三成把握。
“您是女人这件事情,需要我保密吗?”阮笙问她。
“不需要。”
卢修斯不在意道,“反正你说出去,大概率也不会有人相信,不是吗?”
“……”这倒是。
“比起这个,我希望你可以尽快搬进学院里来。药剂学院的学生住宿楼从来就没有住满过,你可以随便挑。”
昏黄的灯光下,卢修斯叠着双腿,喝着橙色的甜酒,一边散漫地说道。
阮笙的视线从她的眉眼,到下颌,到锁骨,开始一遍遍地对比。
确实很相似,但是月神殿的壁画太抽象了,仅仅是相似是不够的。
“公女,”卢修斯察觉到她的目光,笑眯眯道,“我是直的哦。”
阮笙撤回目光:“挺巧的,我也是。”
这个人身上,每一根头发丝,到指甲盖,到衣服的每一道褶皱,好像都在散发着自信。
这和温和儒雅并不冲突。
她只是坐在那里,个性就被彰显了出来,她用细致的方式打理自己,把自己和房间布置得极具个人特色。她绝不妥协,即使是西服,她也要独特的个人记号。星象图刺绣、六角星纽扣、锯齿月亮领带夹,完全贴身的剪裁和令人惊叹的布料手感——
这一切好像都在对别人说,“看!她的存在,就是诠释了什么叫特立独行的完美!”
当卡兰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呆滞了三分钟,随后又哭又笑。
“我男神原来是我女神,我更崇拜她了!!呜呜呜……”卡兰发了一通疯之后抱住了阮笙,“这样也挺好的,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原来埃卡特院士是女人,这样你就算偶尔在她那里通宵做实验过夜我也放心了。”
“不会有那种事。”阮笙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学校里都传开了!赫尔曼停课一个月,少公爵大发雷霆,每天都忙的要死、脚不沾地,”卡兰叹了一口气,“也是,把你送进学校来才安心一点。一个月不用见到赫尔曼,你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次日,哈蒙把行李送来的时候,对她又说了一遍相同的话。
“小姐,如果您有什么不方便的,随时找我。”她低头说道,“少公爵已经跟学校方面申请过了,学校表示理解您的情况,破例让我可以随时进出校门。”
她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阮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