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药剂,在加热的时候一般用什么来催化?”
卢修斯:“……”
*
醒来时的房间是陌生且空无一人的。
屋子里被布置成绀蓝色和和杏白色色调,有一扇很大的飘窗,窗台上放着一台铜金色的天文望远镜。
阮笙简单地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布置,去盥洗室用凉水冲了一下脸,走出来坐到飘窗上,研究起了望远镜。
“不是这么用的,”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轻轻响起,“你感兴趣的话,我来教你用。”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阮笙的右手上,另一只手从她的背后绕过,调试着轴。
阮笙下意识地抽回了手,她一回头,香氛气息扑面而来,正对上一张取下了镜片,笑吟吟的脸。
卢修斯似乎是刚擦干头发,他披散着长发,一边别到耳后,长长的睫毛盖下,穿着宽大的白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下巴被突然回头的阮笙撞到。
“抱歉,”她说道,“我对天文不感兴趣。”
“那真是可惜,”卢修斯松开了望远镜,也不气恼,仍旧温和地说,“我在占星这方面的经历,可是比药剂学丰富多了。”
他一边若无其事地笑着,一边转过身,朝着卧房走去:“公女,你长时间使用星宵草,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他的话题转移得很突兀,但是并不奇怪。
阮笙清楚,像他这种级别的院士,自己不论什么都无法瞒过。
“知道,”阮笙跟了上去,“是德莱特让您为我治疗的吗?”
“他是这么说的,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病有多严重。”
卢修斯的声线不像一般青年一样低沉磁性,反而格外清亮,也带着几分柔和。
“我告诉他,我可以当你的导师,为你指导接下来两年的药剂学。但是每周你必须五天在学院住宿,剩下的两天才可以回公爵府。”
卢修斯说,“他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同意了。”
“为了更方便给我治疗吗?”
“不全是。”
卢修斯背对着她:“我告诉少公爵,两年之内,你在药剂学上的成就就可以超过赫尔曼。”
“您在……开玩笑吗?”阮笙诧异,“成就不仅仅是一次考试的第一或者一次比赛的冠军那么简单。”
“你对你自己不自信,还是对我不自信?”
卢修斯轻笑,开始解衬衫扣子:“如果我再告诉你,有可能,连两年都不需要,你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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