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渡好似也沾染了药物的气息,浑浑噩噩,呼吸急促。
紧接着,一双冰凉的大手胡乱地贴着他的脸。
周津渡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用力推开黎喃。
他连滚带爬从床上滚了下去,拉被子将自己裹好。
黎喃浑身发烫,追下去。
周津渡感觉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可他知道那种感觉,不受控制。
如果不解决,似乎就要爆炸了。
周津渡烦躁地扯了一把头发,余光看到浴室。
他立刻爬起来,拖着黎喃就往浴室走。
黎喃顺势缠住他,像条泰迪。
周津渡:“……”
周家大方,连客房都有浴缸。
周津渡费了九流二虎之力,把黎喃丢进浴缸里,打开出水龙头,又拿了莲蓬头。
冰冷的水哗啦啦淋在黎喃的头上。
黎喃闭上眼,噗噗吐了两口水。
周津渡说:“黎喃,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迈不出这一步,我……”
他有些痛苦和烦躁,因为他过不去心里的坎;可同时,他也知道黎喃是因为药物无法控制,若是清醒的,绝对不会同意。
浴缸的水很快就接满了,黎喃冻得嘴唇乌紫,牙齿微微颤抖,头发贴在额上,狼狈又可怜。
周津渡跳进浴缸,抱紧她。
黎喃有意识地抱着他,身体贴着他,还在颤抖。
两人抱得那么紧,他能感到炙热,强烈,浓郁。
仿佛随时等待,蓄势待发。
不知是冷水的刺激,还是她极力控制,黎喃没有了后续的动作。
可那股炙热过了很久也未消散。
周津渡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了闭眼,再挣开时,声音有些沙哑:“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怀中的人怔了怔。
黎喃睁开眼,睫毛上挂着水珠,嗓子十分沙哑:“下去了。”
周津渡:“?”
她低头,尽管还高傲地仰着,但已然消散。
周津渡松了一口气。
黎喃被他抱着,声音低低弱弱,轻不可闻:“周津渡,我刚刚没犯错吧?”
她记不太清楚刚刚都做了什么,只感觉身子烧得灼热,她想要去抱周津渡,仿佛他就是解药之源。
好像真的变母了,短短言语,却让周津渡鼻头一涩。
连眼睛都氤氲了点点雾气,心脏不可抑制地抽了抽。
“没有。”他极力控制那股酸涩,显得声音格外沙哑。
“那就好。”她说。
周津渡沉默地抬起手,手掌缓缓地贴上她后脑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这样的动作似乎想和她再凑近一点,近得没有缝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