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榄仿若看到了一道光,欣喜若狂地说:“不用不用,送她去考场就行了。”
“考场?”小公主不解歪了歪头,“可你们受伤了。”
“时间来不及了。”
小公主一脸倨傲:“不用担心,你们在车上处理,我打个电话,五分钟就能送她到考场。”
他和江畔暮上了小公主的车。车很大,能容纳七八个人,还有随行的医护团队。
医生说:“小姑娘没事,都是皮外伤。至于你,可能伤到骨头,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
他刚想摆手,小公主又开了口:“小孩子不要逞强哦。”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叫小孩子,小周榄觉得羞得很,撇开脸不说话。
哪知小公主突然凑近他,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眨了两三下,笑着说:“你脸红了?”
小周榄:“……”
江畔暮跟看稀奇似的凑过来:“靠,你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草。
小公主被逗笑了,嘴角有浅浅的小梨涡,笑容似薄雾春光。
其实……那天他在酒吧没有说完的话是,我会负责的。
他对黎喃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一睡钟情。
他只是想负一个男人该负的责。
可那时一点点好感,日益相处,无限变化,最终成为磅礴的情深浓意。
她可懂得?
也许还不懂。
……
黎喃睁开眼,撞进了周津渡那双眼眸里,幽暗,深静。若细看,又像被窗外的微光氤氲,蒙着一层薄雾,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浓稠情意。
她微微有些晃神,屏了一下呼吸。
周津渡从记忆力抽离出来,眼眸清明:“醒了?”
黎喃想说话,嗓子堵得很难受,沙沙的,只能“嗯”了一声。
“还疼吗?药买回来了。”
“一点点。”她勉强张开口。
周津渡小心翼翼将她的头放在沙发上,去给她倒热水。
黎喃坐起来,脸色还是很苍白:“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周津渡将热水递给她,看着她吃药,喝水,吞下。
只是她太渴了,水喝得急还呛了两下。
周津渡无奈地俯身,轻拍她的背部:“我不跟你抢。”
黎喃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笑得特别腼腆,映着唇红齿白的脸。
周津渡忍不住捏了捏,真软。
很快便收回了手。
可被他碰过的地方仿佛还留有余温,灼得令人不舒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