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公寓,有人时显得热闹,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四周静悄悄的。
邓秋姀应该很少回来,家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
黎喃一个人住的家比这儿还大,却不一点儿不显得空洞。
单是快递盒子就把一个房间堆满了。
其实读大学时,她还住在黎家豪宅。
读完大学后黎父说是让她锻炼自我独立,就把她赶出黎家了。
想到这黎喃就觉得好笑,觉得黎父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黎喃扶着邓秋姀躺在沙发上,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等邓秋姀喝完,黎喃小声道:“邓老师您好好休息,我给小美打电话来照顾你……”
话还没说完,邓秋姀捧着水杯,许是灯光柔和,这晚的她看起来很柔软,有一丝小女人的味道。
邓秋姀站起来走到阳台。
风徐徐吹着,远端是霓虹灯闪烁的夜景。
她风情万种半倚在栏杆上,开叉的裙摆滑落在大腿处,性感诱人。
邓秋姀抽出一支烟,偏头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
黎喃其实心里很复杂。
升起一股黎氏感慨,无论人站得多高,都不能自由地活着。
邓秋姀应该也是吧,她的背影看起来很落寞。
黎喃走过去,委婉地说:“邓老师,少抽点儿烟,对身体不好。”
邓秋姀没吭声,但她还是熄灭了烟头,突然问:“都已经爬到了这个高度,为什么还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呢?”
明明是质问的话,却听起来一股嘲讽。
黎喃深有同感,点点头道:“我们觉得就算是爬到天上,也会有很多不开心的烦恼。就像我……我一个朋友吧,她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吃喝不愁,可她也有烦恼。”
邓秋姀转身,璀璨灯光照射在脸上,眸光风流婉转对她笑:“女朋友?”
当然不是了,就她本人啊!
她以前烦恼如何找到更好玩的东西,现在烦恼为什么她和周津渡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不是,不是。”她腼腆摆手。
邓秋姀似乎已经在心里默认了,随性地问:“周津渡,你多大了?”
黎喃在心里数了数:“二十六了。”
“真小。”邓秋姀感慨,“真怀念我二十六的时候啊……”
可她现在已经三十五了,四舍五入就比他大了一轮。
邓秋姀轻轻笑了笑,似娇嗔着地说:“周津渡,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我很喜欢。”
黎喃对上邓秋姀那明眸善睐的双眼,福至心灵地轰了一下。
邓秋姀不,不会是……
真对她有意思了吧?
啊啊啊啊天啊!
她到底干了什么啊!呜呜呜呜!
令人欲哭无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