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看了一会儿,她转头笑着问路时洲:“这是什么?难道是萤火虫吗?我还以为萤火虫是暖黄色的,这个没我想象中的好看呢。咦,你怎么板着脸?谁惹你不高兴了……”
“刚刚就不高兴了,可是你只顾着看季泊川,没注意到我。”
“……他和我讲话,我当然要看着他了,不然多没礼貌。”
“跟不速之客还讲什么礼貌。”
“你因为什么不高兴啊?”
“……”简年的迟钝令路时洲无言以对,他却别扭着不肯直说,“你说呢?”
简年认真地想了想,摇头说猜不出来。
路时洲差点气死,举例说明:“那天在KTV外面,我和佟桦讲话,你不也气走了?”
“你是吃醋了,因为我和季泊川讲话不理你?”简年恍然大悟,又小声辩解道,“我提前走才不是因为生气,是我爸妈不准我太晚回家。”
路时洲闻言猛地站起身,几步就走到简年面前,低下头说:“我和别的女孩讲话你当真不生气?”
简年被路时洲来势汹汹的气势吓到,不由地说了实话:“是有点不高兴,但就一点点,而且那也谈不上生气,你爱和谁讲话是你的自由。”
路时洲稍稍平了气:“我不要自由,把决定权都给你,以后你不让我和谁说话我一定不理她。”
“不用的,刻意不理人多幼稚。”瞥见路时洲瞪眼,简年又改口道,“好吧,那以后我也听你的。”
路时洲终于笑了:“以后你别理季泊川,他这人烦死了。”
因为不想再被季泊川拿捏,犹豫了一下,路时洲干脆说了实话:“季泊川之前给你写过一封信,让我交给你,被我藏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特冤,认为要是没有我从中作梗,你看到信一定会愿意当他女朋友。”
“什么信啊?”简年想了片刻突然说,“信封是粉红色的?”
路时洲一愣:“你怎么会知道?”
简年笑笑没讲话,她以为那是佟桦写给他的,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路时洲皱眉问:“这是季泊川告诉你的?你要是看了他的信会理他吗?”
“我又没看……就是看了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
路时洲侧过头笑着看向她:“那你为什么愿意和我有什么?”
“……你先说你为什么藏他写给我的信。”
“当然是喜欢你、怕你被他骗走了。”
回想起那封信掉出来时路时洲的紧张,简年只觉得他傻,不过她大概也被他传染傻了,不然这样幼稚的行为为什么反而会让她如此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