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晚秋林小姐?我听说不是已与之南登报离婚。”
阮萝冷哼,倒忘记了还有林晚秋。若她真是林晚秋,现下定温温柔柔待人,也不看看这女人满脸写着的登堂入室四个字。
“你不知道,周之南他自是风流的,女人换的极快。我姓周,叫周萝。”
梁谨筝脑袋里闪过这个周可是周之南的周,又安慰自己,许是巧了同姓而已。
“周小姐,您好。”她拿起阮萝放下的书,兴致盎然,“《西方经济学》?这还是当初在伦敦我陪之南一起买的,当初还借过他的看批注呢。你知道他功课一向做得好,但是啊,班级里也就只有我借得到。”
扑了扑封面,喃喃自语:“有些旧了。”
随后翻开了阮萝夹着书签那页,表情微怔,很快合上,又挂上一副高傲得体的表情。
阮萝静静看着她一连串动作,听她追忆同周之南过往,脸上始终挂着笑。
恰巧梅姨送上来沏好的茶,用盖碗盛着,阮萝抬手,“梁小姐,喝茶。”
说那么多也不怕口干舌燥,你可需得润润喉。
梁谨筝掀了盖拨了拨,温度刚好,些许微烫。她先饮了一小口,眉头微皱,没再多喝就放下了。她大衣未脱,客厅里壁炉烧的旺盛,现下也有些觉得热。
阮萝不管她如何,低头喝了口,甜滋滋的,她笑意更深。
“周小姐,不介意我脱了外衣吧。”
她俏皮偏头,“当然不介意。”
下一秒耳中又传来不中听的话,“之南最是耐寒的,每每冬天我吵着冷,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哪成想现下壁炉要烧这么旺。”
阮萝眼下可以满分确定,是旧情人上门。
便没留情面开口道,“他如今年纪也大了,哪还受得住寒。”
又大了声音唤梅姨,“壁炉再烧旺些,当心周之南吃酒回来受风吹傻了。”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周之南应声开门,第一眼见了阮萝坐在那,不见梅姨迎过来。便背过身自己动手脱大衣,嘴里说着:“今日江老板请我,刚到饭店他家里打电话,小儿子生了气谁都制不住。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容易,赶紧……”
一回身,除了阮萝,怎的还有个梁谨筝。
他皱眉,“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的?”
女声含情,满是情绪,“前些天回的。之南,父亲让我应该来看看你。”
阮萝心里冷哼,倒不知道看人要大晚上来看的,真真是司马昭之心。
他走过去,本想坐在阮萝旁边,可她坐侧面单独的小沙发,梁谨筝是坐在长沙发上。若坐在阮萝对面,太远、太刻意。一时间生意场上泰然从容的周老板愣在原地,有些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