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的有些急,她蹙眉训了句,“开这么急作甚,慢些。”
那司机有些反常的紧张,磕磕绊绊应声。
阮萝敏感,却没再说什么。心里一遍遍过,忽的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前些天许碧芝收了信,可是立马就给了她的,且她也是回了周宅才看,许碧芝又如何知道鼠疫的?那便是她早就看过信。另,她刚才内心太过于欣喜,忘记了周之南昨日说的,得了信他亲自带人回周宅,怎的就报到许碧芝那里去了?更别说周之南让她的人去买票,许碧芝手下大多都在城郊,能比周宅的人买票便利?联想到她今日特地命阮萝的司机先回,还打探了周之南的生意事,定有蹊跷。
“我落了东西,先回趟周宅。”
对面过来的车照射灯光进来,阮萝可见他额头冒了汗,神情紧张。
“这……许老板命的是送您去火车站……”
“我说回周宅。”她语气坚定。
可司机不掉头,那方向明显仍是朝着火车站去。阮萝静坐,现下只有她同司机两个人,周之南今夜有应酬,她要镇定谨慎。
车子开得快,她也不敢上演撕扯戏码。
只能看着一段段陌生的街景过去。火车站路程更远,不然此时应已到周宅。
直到到了火车站,她被扯着下了车,递过一张火车票,还要强带着她进去。
阮萝试图同他讲道理,“你应当知道我是谁,许碧芝给你多少钱让你做这件事。等下周老板派人来了,你也不想想走不走得掉。不如现下放我回去,我定能护佑你。”
司机也紧张,闻言咒骂了句,声音有些急,“你闭嘴,老实进去待着。”
两人挨着坐在候车室,阮萝见面前过去个拎箱的男人,忽的上前抢了人箱子扔了出去,一时间纠缠起来,要她赔钱。她看向司机,司机气的不行,还要应付气的要抓着阮萝不放的人。
阮萝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还要故作嚣张跋扈样子挑衅,“便是扔了你的破箱子如何,那般老旧,我是在劝你换新,土老帽。”
旁边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司机赶紧掏了张票子塞到那人手里,再回头抓住要溜的阮萝。男女力量悬殊,司机把她摔到座位上,表情阴郁。
下一秒,抬起手想打阮萝。她捂住脸和头,此时无比后悔今日同许碧芝出门。
可手没落在阮萝身上,还听到他一声哀嚎。
她放下手,看着那司机倒地,旁边来了群穿黑衫的人。还没等她意识到什么,车站里的人都已躲的老远,可见是惹不起的人。
这惹不起的人里领头的,不正是周之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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