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萝这下人精神了,躺在沙发里好生自在,周之南也想温香软玉在怀,躺上一躺。
却被她伸出光溜溜的脚抵住身体,“你不许躺。”
“为何?”
阮萝见他愣在原地,心里早就笑开了花,还要故作严肃,假意生气。
“你还没说,程美珍和沈仲民怎么了?”
周之南不乐意说,但不得不说,他想早点抱着她,同她一起躺下。
“他两家订婚了,我可没怎样。”
“唔……我渴了,去给我倒水。”
周之南不乐意,“唤梅姨送上来。”
阮萝轻踹他一脚,“你要不要些脸,书房里都是味,你好意思叫梅姨上来。”
还要命令他,“快些,我渴死了。”
周之南无奈转身,又被她踹了一脚,脸上有些薄怒。
边往出走边说:“我做媒本是好事,怎的还要被你凶。”
阮萝笑,“你快去嘛周之南,好生磨蹭。回来就让你抱我。”
真是要命。
那脚步又变得轻快,哒哒地向楼下走去。
第40章 北平信
天气愈发的冷起来,周之南日日紧赶慢赶,就为了早些回家。
可自那场雨下过,上海天气放晴,阮萝时常出门,同许碧芝走动。
倒成了周之南要在家等她。天不黑,断是难回。
成日里不是在酒庄后山骑马,就是去法租界喝咖啡、吃各国菜,更和许碧芝成了静安寺路大光明影院的常客,看的是好莱坞片子。时而愿陪许碧芝听听戏,衣服裁的也愈发的勤了……
上海滩纨绔子弟也不过就她这般,阮萝出门花起钱来真真是毫不心疼。周之南倒不是计较这些小钱,只是她愈发贪玩,他受冷落,心里不快活。
每每晚上发了狠地弄她,事毕了,她再几句俏皮话,唬的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暗自宽慰自己,十九岁的年纪,正是贪玩,他当容忍。
心道这许碧芝是真没个度量。她可是吃准了周之南头顶金箍名叫阮萝,因而陪着撒了欢地玩。她生意不做,应酬的客人只一个阮萝。
周之南不愿亲自出面敲打她,还是心底里觉得不应如同世俗那些小气男人一般。
他大度,对阮萝最是大度。
因而这日在商会戳陆汉声,“家里最近可缺酒了?”
“不缺。”他最近烟酒已经不再碰的那么凶,也不见再同女人来往,像是有些要改邪归正。
“晚上去城南酒庄选些酒送到周宅罢。”
陆汉声事情多,闻言皱眉,“哥,这点小事不至于我亲自去,我给你随便派个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