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南正舒服着,哪允许她阮萝这样得意,今夜周宅可不是阮萝说了算,周之南仗着这股气要短暂话事。
他把她头按下去,声音有些低沉,“让你吐出来了?好生吃着。”
阮萝委屈嘟嘴,她应当做演员,戏是最好的,立刻眼眶便红。
周之南着实是任她掌控,说不出话,眯着眼享受。庆幸尚留着最后一丝神志,出来的前一秒拉开了阮萝的头。
可这么一拉,阮萝头又挪的不够远,粘腻液体乍的溅了阮萝一脸。
两个人都愣了,周之南喘着粗气,呼气平稳不得。她可怜兮兮的,但仍似在无声勾引你,任谁见到这样子都受不了。
阮萝骤的哭声打断对视,周之南扯了个帕子过来给她擦脸。
“你不要脸……”
他一句话不说,任她哭着骂,他是顶病态的,他没什么脸面可解释。
次日阮萝大清早发脾气,许是昨日迁就周之南今日开始不爽了,又或是她下楼见许久未穿长衫的周之南带笑快活样不平了。
我们阮萝昨日可是够乖的了,今日怎的不能耍脾气?
她看桌子上的红豆粥皱眉,“我不喜欢红豆,还拿红豆做粥,大清早的竟就不让人好过。”
周之南看报纸头都没抬,梅姨赶紧把红豆粥撤下去,换了燕窝粥,暗暗庆幸厨房多做了份。
“日日都是燕窝粥,今天不想吃。”
这下终于让周之南放下报纸,把他还剩一个三明治的盘子推到阮萝面前,“那吃这个。”
“这是你剩下的。”
想他今日定是不出去,没用发油,头发只随意梳顺了,看起来比往日放松。
“安静些用早饭,然后再闹。”周之南一向讲究三餐,他自己餐餐吃的认真仔细。
“周之南,你是舒坦了。都过了一日了,还想着指使我?”
周之南头疼,为她清早无名怒火,他不想在餐厅当着好些仆人的面低声下气哄她。
“你大清早的火个什么,平白吵得人头疼,教你那些礼节一句都入不了耳。”
“你喜懂礼节的,去大上海找头牌舞女。几百大洋买她一夜舞票,可比我阮萝贵的很。”
她又开始说这些刻薄话,周之南最恨她轻贱自己,她如今是周之南的人,那便是上等人。
把报纸扔到一边,彻底没了看的兴致。周之南接过梅姨递的杯盏漱了口,试图缓缓心中怒火,寻了个别的话茬开口。
“今早汉声给我打电话,程山带着程美珍到商会找我,说你打红了程美珍半张脸……”
可他说的不对。在外长袖善舞的周老板,在家为一个发脾气的阮萝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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