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书。
姓夏?
他拉住刚才那个员工问:“夏九书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夏元凌。”
“对啊,你不知道吗?之前拍戏的,拿了影帝之后退圈了,现在开始接手他父亲的事业了。”
辛翰突然觉得,他好像被谁拉入一个无尽的深渊里。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冰冷,失重。
他像是笼子里时日无多的猎物。
“安秘书,今天来报道的那个辛翰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过来,打他电话也打不通。”人力资源部的主管跟安潜抱怨着,明明薪资待遇都商量好了,今天就要来签合同了,人居然不见了。
得亏安潜那么看重这个人,还特地说了不需要背景调查,让他尽快入职。
“是吗?无所谓的,你再联系猎头公司推荐一些合适的人过来就可以了。”
安潜的话听起来冷冰冰的,就好像之前那个对辛翰很看重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好的。”
安潜低头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可是没过多久,他脸上那副冷静的面具就绷不住了。
他装作不舒服,去了公司的厕所,看着洗手台前的镜子,露出了狂妄又肆意的笑容。
像是狩猎者的狂欢。
同态复仇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快的事情。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如何折磨自己,自己就回馈以同样腐烂的伤口。
是啊,他辛翰凭什么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凭什么!
可是很快,安潜就发现自己的眼眶酸得厉害。
就算他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了辛翰,就算辛翰如今忌惮他的地位和影响,可自己,也再也回不去了。
他低下头的时候,看到了胸口挂着的项链。
如果没有这一切,他是不是就不会被诋毁为“荡妇”“心机婊”“破鞋”,他是不是就更能理直气壮地站在罗飞鸾身边。
镜中人的笑容变成了哭,泪水混合着委屈、思念还有痛苦灌进他的肺里。
他喜欢那个人啊——
但却是自己亲口提出了分手。
他们回不去了。
那天晚上,安潜在酒吧喝多了,最后是夏元凌接到消息把人扛走的。
夏元凌一路走一路抱怨:“哥,我说你啊,你怎么不聪明点给那谁打电话,给我打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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