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晞突然脑袋一沉,直愣愣趴在了桌上。
沈飞柳被吓了一跳:“王爷,你怎么了?”
桌上的人,一动不动,晃着也不醒。
沈飞柳赶紧着人去请随行的太医,让人来把王爷抬回了行宫。
回到屋里,沈飞柳用面巾给王爷擦了擦磕红的额头,刚才怎么喊都喊不醒的王爷,这会儿突然睁开了眼,抓住她的手腕。
沈飞柳惊得一缩,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景晞摇头,指了指额头:“就是这里挺疼。”
沈飞柳靠近了帮他吹吹,一丝丝细细痒痒的气息,吹得他心痒难耐,探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捞了上来,翻身压上。
沈飞柳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那一晕,是装的!不然怎么还有余力做这事,撑着他的胸口想要逃脱。
哪知王爷的胸口像铁板一块,任她怎么推,他都纹丝未动,只是笑着看她胡乱捶闹。倏而将她的手抓住,扣在头顶,俯身吻了下去……
门外一道声音响起:“娘娘,太医到了。”
沈飞柳赶紧把人踹下去,景晞松开了她的手,滚到一侧躺好,沈飞柳下床整了整衣衫发髻,前去开门。
沈飞柳走出门,却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太医问道:“娘娘,王爷怎么样了?”
沈飞柳叹道:“是老毛病了,无碍,躺会儿就好了。”
“那便好,若有事,娘娘再着人来唤我。”
沈飞柳低声应了,差人送太医出去。待人走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忽而笑了:“躺着吧。”
景晞在屋里听到了那句饱含了雀跃情绪的“躺着吧”,又听到外面王妃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气得捶床。
到嘴的鸭子飞了,不仅飞了,还很有可能是飞去看旁的雄鸭子去了!
他只能躺在床上,只能捶捶床,什么也不能做,谁叫他装病呢!现在去追,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老子是装的吗!
沈飞柳惦记着刚才的比武,她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竟然喜欢看这种血脉喷张的比赛,为了胜利,即使自己处于劣势,也不会放弃,即使自己被一次次打倒在地,也要靠着意志力再重新站起来。
力量已是次要,人的韧性和意志力,才是决胜的关键。
沈飞柳正在台上看得起劲,一位内侍太监无声无息地到了沈飞柳身旁,送来了一杯果酒,轻声道:“王妃娘娘,这是太子殿下赏的。”
沈飞柳诧异,转头朝上首看去。
太子正看过来,笑着对上她的眸。
沈飞柳一愣,想起上次中秋宫宴,太子特意与她闲聊那几句,握着酒杯的指尖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