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柳由心底升腾出喜悦来,不可与外人言说的喜悦,她拿起流苏步摇戴在头上给他看。
“好看吗?”
刚对上王爷的深眸,沈飞柳就脸红了大半,不待他答,就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往桌边走去,转移了话题:“这边的酒楼临着湖,鱼应该很鲜嫩。”
景晞看着流苏下的三颗宝石在她发间轻轻晃着,眉目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回道:“好看。”
景晞走向桌边坐下:“这里的鱼宴也很出名。”
“你天天闷在府里,也能听说过这里的鱼宴?”
景晞笑笑不答。
自沈飞柳嫁进王府以来,王爷十天有八天都把自己闷在北院里不出来。
以前想着许是他的怪癖,毕竟不能以正常人去看待。
现在知道他是装傻,天天闷在北院不出来,不憋得慌吗?
对于他为何装傻,沈飞柳没有问,心中猜了个大概。
原本皇上有五位皇子,如今只剩行二的太子和行五的智王了。
智王是除了太子,唯一活着的皇子了。
“为何一直看着我。”
景晞发现,自落座起,自己的王妃就一直看着自己,眼中眸光变幻,末了竟还生出一种怜惜之意来。
她到底在想什么。
沈飞柳被问怔住了。
两人正在屋内聊着,外面楼下突然起了喧闹,尖叫声喊话声登时四起。
察觉外面情况不对,景晞去门口查看情况。
透过门缝,看到楼下多了十几名蒙面匪徒,手里拿着家伙事,楼下的人们四下乱跑,被蒙面匪徒持刀给逼了回去,在厅中央抱作一团。
领头的往楼上看了一眼,景晞躲到了门后。
跟过来的沈飞柳也看清楚了楼下的情况,不自觉往景晞身边靠了靠。
景晞将她护在身后,轻轻拍了拍:“别怕。”
外面匪徒控制住了一楼,为首的喊道:“我们秘府只求财,想要活命,就来老子这买命。破钱消灾,拿钱换命,天经地义!”
外面匪徒们三三两两开始往二楼上,挨个雅间翻箱倒柜地搜罗东西,时不时地有柜子闷声砸地的巨响,粗暴至极。
沈飞柳二人呆的这间雅间,离楼梯口距离稍远,景晞关上了门,在外面杂乱声音的掩护下,把屋里的东西也砸了一通,把屋子里一人多高的柜子放倒在墙角,刚好与墙角形成了一个空隙。
景晞把沈飞柳抱了进去,又撕了大半窗帘往柜子上一搭,只盖住了空隙的一角,就像是窗帘刚好掉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