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沈府,她是从不赖床的,现在也不知为何,想赖就赖,想躺就躺,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睁了睁眼仍觉得困,复又闭上眼睡去。
等等……
这是什么地方?
沈飞柳突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几排书架,一个方桌,而自己睡在陌生的床上……这是哪里?
看清了事实,脑袋瞬间就不困了,提起了警惕。
外面有脚步声渐近,沈飞柳扫了一眼这屋子,躲无可躲,干脆闭上眼装睡。
景晞走到床边,见她仍睡着,将一杯清茶放在桌上。
沈飞柳听得此人正一步步往床边走来,她滞住呼吸,不敢喘息。
那人在床边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听得脚步声远了,沈飞柳才敢睁开一条缝瞄了一眼。
一个熟悉的背景,沈飞柳认得出,是王爷。
沈飞柳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从床上坐起,这才觉得喉咙发干,似是被火燎了一夜,干的有些疼。
桌上的一杯清茶,被她一饮而尽。
低头整理衣衫,发现自己衣着整齐,仍是昨天穿的那一身,她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唇角带了笑。
下了床,沈飞柳轻手轻脚地掠过那几排书架,出了内室,外间广阔,但依然素净,除了倚窗的一盆兰,再没有旁的装饰。
窗下王爷持书而阅,轻白的日光拢在他身上,飘飘然似要羽化登仙。
“躲在那里作甚?”
谪仙转头向她看来。
沈飞柳莫名慌了一下,理了理鬓角:“就刚……刚睡醒。”
景晞唇角微扬,转回头继续看书,不再管她。
沈飞柳察觉出来了不对劲,走近了几步,靠在他身后的书架上:“王爷,不装了?”
景晞低低“嗯”了一声。
沈飞柳摸了摸鼻子,他今天这么反常,难道是我昨天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沈飞柳是第一次喝醉,完全不知道喝醉酒后的断片能这么严重,昨天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这里是北院吗?”
“嗯。”
“昨天我有没有……说什么很奇怪的话,或者做了很奇怪的事?”
“有。”
沈飞柳等着他讲,等了许久,他仍在专心看书,一个字都没说,顿觉无趣,留了一句“我去看宁兰”,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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