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东院看院子吗?”这几日也有人问过,沈飞嫣记得外面那女人答得是“留她看院子了,别人我不放心。”
“不对。”粉莹摇头,“奴以前是大小姐屋内的,小姐对浅白的依赖奴知道,只要有浅白在,小姐从来都不用我们在身边伺候。你且想想,小姐以前去哪不带着浅白?看个院子而已,用得着让她去?她什么时候离开小姐这么长时间过?”
沈飞嫣把这几日的情形细细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从她那日被押回来锁屋里那天,就没有见过浅白,而除了浅白,东院的人全部在这了。
好像是有猫腻。
可一时又想不出,她把浅白一个人留在东院能做什么。
“此时先不要声张。”沈飞嫣只是脾气大,脑子并不蠢,现在外面全都是沈飞柳的人,她若喊出去,只会打草惊蛇。
作为奖赏,沈飞嫣把桌上的点心,给粉莹分了一盘,粉莹欣喜不已。
直等到夜里,沈飞嫣拨开后墙窗前挂着的一副牡丹花鸟图,图后的窗板上露出来一个破洞,这洞是她被锁的当夜,被人从外面凿开的。
每天夜里亥时,珍珠就会来这里给她送吃食。
今夜亥时,珍珠如约而至,把怀里包着的点心,一块一块地塞进去。
粉莹蹲在下面接,沈飞嫣则急着道:“快去跟我娘说,让她去东院看看,沈飞柳把浅白一个人留在东院了,她肯定憋着什么坏水儿,说不定是要逃婚呢!”
珍珠一边应着,一边着急忙慌把点心往里塞。
“快别整这个了!”沈飞嫣记得直跺脚,“趁她这会儿睡着了,赶紧去,以免夜长梦多!”
珍珠走后,沈飞嫣没有心思吃东西,心里总悬着,怕有什么事情发生。
正思绪万千,门锁突然开了,珍珠被绑了手脚从正门丢了进来。
沈飞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粉莹先去扶珍珠起来。
紧跟着,后窗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窗板上的洞被用木板钉上了。
她们才刚说完话,珍珠就被绑了,原来她沈飞柳每日看似悠闲,不大管事,实际上对她们偷偷送吃食的事情一清二楚,甚至极有可能在一边监控,不然怎么会这边一说,那边珍珠就被绑了呢。
沈飞嫣从来都不知道沈飞柳是这么心狠的一个人,她忽然感觉这夜太深了,周遭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沉闷的夜里,一阵风卷过,树影晃动,一个人影悄默地进了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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