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细目微眯,敲击着掌心踱步片刻,掀眸问曹兴朝:“禹王府近来可有异常?”
曹兴朝:“倒有一桩,刚有人来报,他府上侍妾生了。”
“什么?”宁王倏地看他:“早产了?”
“是,听说是去院子赏景,天冷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是男婴?”
“是男婴。”
殿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宁王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心却狂跳了起来。
所有的事情,好似正在被一根线,给从头到尾的串联起来。
所谓巧合,那是建立在一件事情的基础上。
两件之上,便无疑是阴谋了。
“去把孩子,给我抱过来。”
曹兴朝就去小棺木那,俯身连着黄绸缎一道抱了过来。
宁王强逼自己看过去,目光不错分毫的逡巡在那青紫的五官上,与自己跟她比较着。
“你看有几分像。”
曹兴朝遂盯着努力去分辨,可孩子皮肤皱皱巴巴,也青紫着,着实看不大出具体来。
“我却看分毫不像。”
宁王收回了眼,挥挥手让他抱开。
不知是否为先入为主的缘故,他越看越觉不像,这个孩子的模样太平庸,委实不像她与他的孩子。
他微目眯起,凶相毕露。
若事情真如他所猜测,那有人真是作大死了!
“曹兴朝,给我封锁王府,别放跑一个!等我回头确认了事情再说。”
最后一个音落下时,他人已出了大殿,拉过缰绳踩蹬上马,扬鞭直冲府外。
禹王府里,禹王四两拨千斤的把话推了回去。
“九弟是来贺喜还是找茬?若是前者,我府上有好酒相待,倘若是后者,那就恕我不远送了。”
宁王盯着他笑:“自是来贺喜的,七哥当是什么。好歹是当亲叔叔的,亲眼见见侄儿,不为过罢?”
禹王慢拨着茶盖:“孩子刚出生,尚见不得风,望九弟见谅。”
“是见不得风,还是见不得人?”
“张宝,送客。”
宁王将茶碗摔他跟前,“若我非要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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