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不可!”
大夫的话让激动中的宁王与王公公同时惊醒了,几乎同时出口道。
王公公就忙拄拐起了身,“御医这会应还在路上,老奴这就去吩咐人拦下。”
宁王点头,同时令人封锁此间消息。
她的身份问题解决之前,是绝不能出现在人前的。
同一时间,禹王府的人匆匆回来禀说,那御医未进宁王府半步就被打发回宫后,便见案后那主子爷生生捏碎了手里茶盏。
“出去。”
报信的人匐身退出,屋门一关,里面的光线暗暗沉沉。
案后的人一声不响的坐那,斑驳的光影落他脸上,半明半暗。
她小日子在中旬过后迟迟未至,他其实心里就有些不妙的预感。如今,怕是要成真了。
“来人,去将刘大夫唤进来!”
他倏地看向房门外,断然喝命。
不多时,一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进了书房。
未等行礼,就听得那案后人开门见山的发问。
“落胎,对母体伤害可大?”
老大夫微微一诧后,便回了神道:“那得看孕者的身体康不康健。”
室内静默片刻,发问声又起:“若不康健,又如何?”
老大夫沉吟:“怕会有性命之忧。”
时文修这会已经被抱到了寝屋,倚在床榻上歇息。
自打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她整个人就好似处于游离状态,恍恍惚惚的,双脚仿佛落不到实处。直待旁边人叫了她好几声,她方迟钝的将脸朝外转了些。
宁王见她这模样,心凉了下。
醒来后至今,她没有表露出半分欢喜的意思,脸庞挂着些苍白之色一直在恍惚着,人也沉默着,偶尔乌瞳里划过的晦暗光芒让人看了心惊。
他后背都泛了密密麻麻的凉意。
她从未想过给他生子,所以又如何会期待腹中孩子的到来。对这个孩子,她是不待见的,不,可能不仅是不待见,甚至还可能是不想要。
他忍不住环顾四周,床柱坚硬,床角尖锐,还有桌椅板凳,花瓶瓷碗,甚至那些可能绊脚的帷幔帘栊等等,全都可能是危险的存在。她本就身子骨不利索,要真不想要孩子的话,可能会有千万种法子弄掉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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