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她家人被人拿捏住了,她不得不照做。
况且,只是让她过来说会话,应,也不算太害她吧?
时文修的心跳越来越快,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突然弥漫上来,让她竟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时姑娘,我有,有话与你说。”
娟娘靠近她,脸色青白,牙齿打颤,特意压低的声音带些抖,带些神秘,又带了些让她似曾相识的诡异。
似乎曾几何时,这一幕她好似在哪经历过。
明明是大热的天,时文修却猛打了个寒颤。
她似终于明白了这种莫名的诡谲感源于何处。
源于多少个夜里她双手那挥之不散的粘腻感,还有那连皮带肉剁下去的钝感,以及一腔子血喷薄而出,扑向她满脸的腥咸气味。
“时姑娘,你……”
“住口!!”时文修猛的一把推开她,“别跟我说!”
娟娘被推得趔趄,人也似被她极大的反应吓住,直愣愣的看着她。待她终于反应过来时,却见对方已经疾步离开了。
娟娘不知自己这样算不算完成那人交代,惶然又担忧的在原地立了阵后,就咬着唇离开了。
疾奔至中途,时文修就停下了。
周围路人络绎往来,嘈杂声不绝于耳,她站在街道中央茫然的看着,突然唇角拉扯了下,面上露出了抹苦笑。
走到路旁,她不顾路人诧异的眼色,颓然的蹲下。
她这又是在做什么?
未听全貌,她就急急逃避出来,即便对方真有问题,她如此可就能当问题全都不存在了?
况且,这都只是她凭空猜测而已,或许,人家真的遇上什么难事,只是想请她帮个忙?虽然对方那一反常态的模样,是古怪诡秘了些,可未从其口中得到证实,她又如何能肯定?
双手捂住了脸,她疲惫的缓了会。
也或许,是她因最近事情烦扰的,神经敏感些了吧。
不过,到底还是得回去问个清楚的好,也省的她左右猜测,心中不宁。
可等她拖着沉重脚步,重新走回了军营前时,却被守卫的长戈给止住。
“军营重地,无诏令不得入内。”
近些时日军纪严明了许多,就如她最近来往军营辨认人,都是亲兵副首领黄成领她进的,否则,她是断断不能踏进军营半步。
“那,不知能否劳烦您,帮替我去请示下黄副首领?”
那军营前的守卫浑似未闻,不为所动。
时文修便知请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