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陌生时代,这样的背景环境下,她人单力薄,又人微言轻,除了尽量过好自己的生活外,其他能说的能做的其实很少。
她有自知之明,也不会不自量力的改变这个社会什么,只是在能力范围之内,希望能多少尽些余力,稍稍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而已。
他见她移了目光不语,顾忌着她女儿家面皮薄,遂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问。
“这次归来见你,总觉你似乎变了许多。”
他转了话题道,掌腹也落上她不算细滑的面颊,轻轻抚着。
脸儿比从前黑了些,也糙了些,想来这近半年来没少让草原的风雪磋磨。性情也似稳了些,看向人时的乌瞳更清透有光,坚韧有力,整个人似带爚爚光泽,盈盈耀眼摄人心魄。
“人总是要成长的,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
她说着就装作不经意的偏过脸,以躲开他覆在她脸上的温厚掌腹。
他何其敏锐,她那不算高明的躲闪动作,自然逃不过他锋锐的双眸。
再联想她近来躲她的反常,他的脸色就沉了几分。
他并未出言发问,而是臂膀收紧,欲要抱起她离开。
他已迫不及待的欲去床榻内与她讨教一番,她三番几次躲他的事。
察觉到他的意图,她仓促按上她揽在她腰间的遒劲手臂,急道:“主子爷!”
见他不为所动的就要抱她起身,她便用力挣脱着,连声道:“主子爷,我身子不妥当,怕是今个不能伺候。”
“你小日子是中旬。”
“不是了。”她解释,“大概是避子汤喝的太多,我小日子就有些紊乱,早半年前就开始不准了。”
趁他微怔之时,她忙挣脱开他的桎梏,从他膝上跳了下来,几步退开些距离。
他看向她,沉凝了面色:“如何不早说?”
说着就起身几步至屋外,唤鲁泽去叫军医过来。
等军医过来的时候,他缄默稍许,突然抬眸看她道:“日后,我会吩咐人,将你汤药的分量减半。”
时文修却制止道:“那如何能成?减半了分量,药效肯定不足的。”
“不足,就不足。”
她错愕了瞬:“那一个不小心,岂不是……”
“那就生下来。”他直接落下的话,如同重锤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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