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若无事的话,那我就退下了。”
禹王喝口温水,并未应她告退,只不急不缓问:“如何想到去做伙夫的活计?”
听他冷不丁提起这事,时文修就紧张了瞬。
她不免想,难道主子爷是要问责?毕竟她在没有接到任何调令的前提下,就擅自去做伙夫的活,真说起来确是不合规矩的。
“我现在还没被分配工作,在这见大家都在忙着,遂想着能搭把手就搭把手,总好过闲着。”
在经历了被无故抛在辎重队那出后,她真怕了自己闲着,怕自己成了没用的闲人,随时被剔除出了队伍。来这之后,见鲁首领迟迟不给她分配任务,她心里着实发慌,去暂且充当伙夫这职位,帮鲁海他们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则是她得让自己有活干,尽量体现出自己有用不是吃干饭的。
禹王放下了手里的瓷杯,突然抬眸看她。
“你知不知自己什么职责?”
时文修忙不迭点头:“我知的,主要是护卫您的人身安全。”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按照您的吩咐行事,尽职尽责的做好您交代的每项任务。”
话毕后见那主子爷还在定定看她,她又忙补充道:“比如,给您念读文章、布菜、做饭,等。”说到最后,她竟语塞了。
纵使她绞尽脑汁的想说出些自己的价值点,可说到最后,竟有些丧气的发现,好像这些零碎的活压根体现不出她独特的价值来。
“总之,我会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的做好工作。虽然我也有些短板……但我会努力奋进,勤学苦练,争取早日合格达标,对的起您的信任。。”
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夹杂了几些深邃晦暗,转瞬又恢复如常。
指骨无意识敲了敲桌案,他冷不丁问:“姓氏是哪个字?”
“时,时刻的时字。”脱口而出后,她突然想起什么,赶忙解释说,当时碰着脑袋时不记得自己叫紫兰了,也不记得原先姓什么,稀里糊涂的就给自己起了这个姓氏还有名字。
禹王耐心的听完她这憋足的解释,方又问:“时什么?”
“时文修。”
她声音小了点,这回不等他再次问,就伸出手指在桌案上写了两字。
他的目光随她指尖而动,直待她比划完蜷缩了手指收回。
“文修武偃,雨顺风调,托意倒也深刻。”
他微阖了目抚案起身,转身朝旁侧书桌方向走去时,淡淡吩咐:“过来铺纸研墨。”
时文修却因他脱口而出的这寓意,而在原地失了会神,直待他吩咐过后好些一会,这方反应了过来。忙抛开对父母亲人思念的伤感,她遂赶紧过来按他指示从矮柜里翻出长宣纸,仔细工整的铺在书桌上。
而后立在桌边,手持墨条全神贯注的研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