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岗的第一日,她可不想让那首领遗忘了她,慌张的将手里笤帚一扔,撒腿就往外头冲。
鲁泽余光扫见那风风火火朝这方向奔来的瘦小身影,一张脸刹那黑如锅底。偏他还不能因此发作,只能黑着脸憋着火,瞪着眼睛死死瞪着那正缩着脑袋悄悄往后排最边上站的人。
其他护卫们尽管好奇的要死,可既已列队,那没首领的命令他们没人敢擅自动半分,目光斜视都不成。要知道禹王府上的护卫训练全都是按照军中的规格来的,令行禁止可不是说笑的,哪个要是不信邪的敢以身试法,自有那手臂粗的刑棍教你好看。
边角那人纹丝不动的站那,鲁泽瞪了半会无果后,只能强逼自己移开目光,不再去看那明显与整齐的队列格格不入的人。毕竟天色不早了,他还要带人去主子爷那当差,时间耽搁不得。
他重重咳嗽声清了嗓,而后就开始分配他们的职责。一等护卫随他去主子爷那听候差遣,二等护卫主要是外出执行公务,三等护卫则负责府内的巡视工作、负责各院的纠纷、以及留守明武堂等候差遣等工作。
“望各位能严明纪律,各司其职,各司其责,切莫偷奸耍滑,怠慢差事!若有敢玩忽职守者,一经查出,刑棍伺候,绝不姑息!”
众人无不应诺。
鲁泽挥手令散,各小队领头的就带着人急匆匆上值了。而他也是不耽搁时间,话一落,就直接带着人往他主子爷那而去。走的时候还隐晦的朝那瘦小无措的身影上扫过,暗叹,张总管都出的什么馊主意,当初若不应这厢就好了。
没有被安排任务的时文修,就这么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旁人忙碌的身影。
她这是被针对了吧?是吧,应该是吧。
想着那首领直接将她视作空气的做派,时文修只觉一阵无力。上司针对她,同事也避开她,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那个,鲁海……大哥,你这有什么活需要我帮忙的吗?”往周围扫了一圈后,她最终将沟通的目标放在了‘熟人’鲁海那,呼口气给自己打了气后,就面带微笑的几步追上前去。
鲁海正捂着腰一瘸一拐的往廊屋方向走着,冷不丁听得身后那唤声,膀大腰圆的身躯猛打了个哆嗦,下一刻竟头也不回的朝自己廊屋的方向狂奔而去。
时文修的微笑就那么僵在了脸上。
原地迎风凌乱片刻,她双肩一垮,刚好不容易提来的那股气,瞬间就泄了。
在其他护卫们或躲闪或无视的神色中,她有气无力的来到庭院里那挨着扶芳藤架子的石凳上坐着。本就饿得慌,偏还遭遇了一连串的冷眼与针对,就算她想好好表现,那也是实在提不起劲。
金秋送爽,微风习习吹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庭院渐渐静的只闻鸟叫,留在明武堂的护卫都各司其职,或执勤守卫、或等候差遣、再或安静养伤,总之每个人都做着自己那摊的工作,唯独剩个时文修犹如被抛弃般,撑额瘫坐在石凳上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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