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八婆恶狠狠的威胁,她不但不怕还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晃晃悠悠的在门前门后四处打量。
眼下正是七零年代中后期的农村,百废待兴,吃大锅饭的年代,比起十多年前家家户户都会饿死人相比,现如今已经好太多,只要肯吃苦,肯干活,肚子还是能吃得饱。
但比起城里人工种多样性,农村还是主要围绕土地和农作物,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着生产大队干活赚工分。
大队会根据不同的季节和气候给社员们排工,农村活计多,不管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有活干。
只要你不偷懒基本都能吃好穿暖,还能住上青瓦房。
看了眼家里土垒成的草屋和一贫如洗又杂乱的环境,再看一眼前面不远处那家的三间大瓦房,安勤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死丫头你聋了吗?既然病好了,就给我麻利点去采点野菜回来剁碎了喂鸡,喂完鸡跟着你爸去上工,别一天到晚的装病吓人......”王八婆骂了几句,见安勤一直不搭理她,气愤的又要冲过来。
没想到刚靠过去,安勤手里晃悠着的树枝就猛然甩了过来,就差一个手指尖就打到王八婆脸上。
她被唬得脚步不稳的后退两步,勃然大怒:“反了天了你个小兔崽子,老娘不吱声你当老娘是好惹的,刚刚烫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还敢打我,我弄死你个小杂种......”
王八婆眼里迸射出恶毒的光,瞥到墙角靠着一把三爪钢叉,大步就要去拿。
不过安勤转悠这点时间早把四处打量好了,这钢叉自然一直在她辐射范围内。
估计着王八婆要发难,所以抢先一步把武器够到了手。
“你......”王八婆站住不动了。
安勤把钢叉尖锐的矛头对准这个老泼妇,恶狠狠道:“来啊!看看今天到底是谁弄死谁。”
她的眼里恶意满满,说实话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听这老太婆不停歇的嘴里喷粪,再加上原主的情绪感染,她早就火气直冒,要不是杀人犯法,她可能真的要戳死这贼婆子。
王八婆心神不灵的看看左右,因为没有邻居,所以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又见安勤气冲冲的样子,她渐渐有些怕了,下意识的后退,眼里涌出复杂的情绪:“你......你这丫头......怎么跟萍萍一样,一觉睡醒跟变了个人似的。”
前几天明明就是一个寡言胆小的丫头,被骂只知道哭,怎么突然之间换魂一般,不仅敢反抗还想杀人。
安勤漆黑的眸中泛起冷光,声音清透又破碎:“你猜对了,我不是你孙女,我是恶鬼附身。”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王八婆脸色微变。
“是不是胡说你可以试试看啊!”安勤拿着钢叉慢慢靠近她。
“你想干什么?你个疯子......你想杀人不成?”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八婆见势不妙,吓得跑到菜园边躲着。
安勤走到屋前的水井边,一脚踢开井上面的木盖,朝里面看了一眼,阴森森的笑起来:“老太太,看到这口井了吗?您年纪大了,别哪天掉进去泡肿了才被人发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