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期不动声色。当时陆家危难的时候,大家其实寄希望于他哥哥陆淮晏。
可惜陆淮晏身体一直不好,不能支撑工作的劳累和压力,才让陆淮期顶上。
这也挺巧,陆淮期将陆氏壮大了,陆淮晏身体就好了。
陆淮期眸色微冷,唇角还是挂着客客气气的笑容, 看似平和,实则拒人千里之外。
吃完年夜饭, 陆淮期拿上外套,说:“出去一下。失陪了。”
众人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没人敢拦。
许久,一位伯伯冷哼了一句:“当了总裁就是不一样, 竟也学得这么无礼起来。”
“我看当初如果是陆淮晏,也不会这么狂。说到底陆淮期还是太年轻。”
他们就当着陆父陆母的面这样直截了当地讨论, 显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毕竟,陆伯坚没有传承好陆老爷子留下的家业,最紧要关头还要靠自己儿子。
陆伯坚微微冷了脸:“行了,大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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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吃完饭,帮梅阿姨刷了碗,就和她一起靠在沙发上看春晚。
春晚的声音很热闹。把空荡荡的房子都浸染了一丝过年的气氛。
程一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陆淮期。
她有点惊讶,但也没多想,以为是普通的新年祝福,便接起来:“陆先生,新年好啊。”
他一向散淡又冷的音色沙沙地传来:“出去走走?我在你家楼下。”
“嗯?现在?”程一问。
梅阿姨则是听见“陆先生”三个字时就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不然呢?”陆淮期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点缱绻的笑意,“陪你过年啊。”
不等程一开口,梅阿姨就说:“一一,快去快去吧。”
程一换了衣服,带着自己的包起身离开。
陆淮期果然等在观澜的门口。
他斜斜地倚靠在那辆银灰色跑车上,身上只穿一件黑色毛衣和薄大衣外套。
从善如流地接过程一的包,为程一打开车门:“走,带你去看烟花。”
难道书里城区没有禁放?程一问:“哪里?”
“去郊区。”他言简意赅,汽车已经发动。
“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在家?”程一问。
问完了她就差不多明白了,程家和陆家一向有交流,差点联姻,大概是拜年的时候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