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你公平一点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她害我失去父亲、名声被毁,我连不原谅她的权利都没有?你不想她知道以前的事,为什么不是她避着我,而非得是我避着她?”
司菲的确是无辜受累,念及此,傅岳停下脚步,道了声“对不起”。
看清傅岳眉宇间的不忍,在酒精的蛊惑下,司菲一时冲动,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不高兴。如果她来问,我会让着她,当不认识她。你知道我没法拒绝你,我刚刚只是太不平衡、太嫉妒她了,不论她做多过分的事,都有人替她买单……可是你明知道我一直喜欢你,还这样要求我,是不是……”
“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别人的感情,我也不关心。”
猝不及防间被司菲抱住,片刻地错愕后,傅岳立刻推开了她。
他不是第一次被表白,所以知道干脆的拒绝、让对方恨自己不近人情,远比客套地说“谢谢你喜欢我”要负责得多。
“我知道你有记恨阮夏的理由,所以你刚回国时来找我,我才会让禇君帮你,你有今天的成绩,全靠禇君力捧。这算是我替阮夏补偿你。所以你记住,阮夏不欠你什么,你不用不平衡。”
傅岳说的是“阮夏”,而不是“司斐”,司菲明白,这是他变相地在暗示自己。
司菲绝望地想,原来他之前帮自己只是替别人赎罪,并非在怜惜她。
她记忆中的傅岳,从来都是温和的,她幻想过无数次向他告白,岂料竟得到这种回答。
她本以为即使他不接受自己,也会抱抱她,宽慰她。
“所以,她勾引我爸害死我爸,我还该感谢她给我创造飞黄腾达的机会?”
“你也被人传和司载阳有不伦恋,你是被冤枉的,阮夏为什么不是?勾引,害死……散布虚构事实、损害他人人格,是诽谤。”如果之前只是暗示,那这一句,便是警告。
人言可畏,阮夏还年轻,既然回国重新开始,绝不能再受流言的影响。司菲应该分得清轻重,不会向旁人提起过去的事。
他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不代表不想得到家人的祝福。
他希望父母哥哥能喜欢阮夏,把她当家人照顾,而如果过去的事传开,恐怕连不问琐事的爸爸也会反对的。
……
开学第一天下午,阮夏接到了通过面试的通知。
未娜只当自己看漏了名单,并不知道里面的故事。
傅岳整整两天没有联系过她,所以是生气了?
阮夏翘了一节课,回宿舍换衣服化妆,赶在傅岳下班前到了律所。
傅岳并不在,听nicole说他会回来,阮夏便安心等在办公室,让nicole不要提前通知他。
收到消息,知道傅岳下了电梯,阮夏便躲在门后,傅岳一进来,她便哈哈笑地跳到他的背上蒙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