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人少,阮夏的声音虽低,离得近些也能听个大概,邻座的那个男人明明带着女伴,打阮夏一进来,目光就不断往她身上飘,傅岳面露不悦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沉声训斥阮夏:“能不能坐直好好吃?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阮夏“切”了一声,听话地直起了腰,推开面前的沙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瞥了傅岳一眼,不满道:“你和你那位叫司什么斐的前任,一定是她甩的你吧?”
见傅岳脸色一滞,她心中发酸,冷哼道:“你又凶又无聊,一点也不温柔,还不会说好听的,不被甩才怪。”
“……”
所以,她甩他五次的理由就是这些?
傅岳被戳中心事,瞬间寒了脸。
傅岳一板脸,阮夏顿时就后悔了,人家为了陪她不管家人大老远地飞回来,她却煞风景地提前任,实在太没风度了。
凶她的账晚点再算,在一起的第一天,怎么好闹别扭。
“你生气了?”阮夏摆出惊讶脸,语气无辜,“我跟你开玩笑的……”
“傅先生脸帅身材好书念得棒又有钱,某个方面也很突出……完全有资本又凶又无聊。”
阮夏讲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澈,一派无邪,桌布下的脚却踢掉了高跟鞋,来回在他的腿腹上摩挲。
她妩媚又天真,言语间有暧昧却全无色/情的意味,在傅岳看来,最是撩人。
傅岳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喉结动了动,问:“你吃好了没?”
不等阮夏回答,他便起身拉起她往外走,因着不想让邻座的男人看去她光洁白皙的后背,傅岳破天荒地当众揽住了她。
阮夏眼中带笑,微微晃了晃,似是想挣开他:“傅先生,你怎么剩饭了?还有,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不太好吧?”
傅岳结过账,一路揽着阮夏走到没人的电梯间才放开。
等电梯的时候,傅岳问:“我喝了酒不好开车。车又停得远,而且没有外套,你这么走出去会着凉,不如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阮夏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一口回绝:“喝酒了找代驾不就好啦,我没带睡衣化妆品,不想住外面。”
这酒店离公寓不过四五十分钟的车程,加上找代驾和上楼,至多一个多钟头,就那么急不可耐么?阮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直接说“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想要你”不就好了,扯那么多借口,这男人可真虚伪。
他越是装,她便越想搞破坏,用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耳垂:“傅先生,你耳朵怎么红了?你没喝多少呀……是热的么,要不要松开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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