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214房间的窗帘被周咿拉开。由于这扇窗面朝东南方,此时恰好有一缕阳光照进窗棂,照亮了房间内的所有人。
光线斜映着墙角,乔小骞的眼睛眨也不眨,直盯着陈聪达。
“说啊!我最惨能惨到什么程度?”
“你的眼神……”陈聪达不觉一怔, 摁着乔小骞肩膀的手也松了劲。
“我眼神怎么了?”不易为人察觉的笑意, 悄悄浮现于乔小骞眼眸深处,“我敢直视你,让你感到不可思议吗?”
支吾半天,陈聪达勉强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人类的语言,只不过你不是人,所以听不懂。”
呲呲两声, 乔小骞手起瓶落,将防晒喷雾准确地喷洒在陈聪达脸上。
陈聪达眼睛刺痛,慌忙用手去抹。
他的手刚一离开乔小骞的肩膀,裆部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击。
一脚不够,第二脚紧随而至。
“啊……”
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陈聪达的惨叫声突然收住。他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弯下腰蜷成一团,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乔小骞问:“你从来没被人揍过吧?”
陈聪达根本说不出话来。
裆部的疼痛,是他活了15年从未体验过的,那种撕裂的疼、伴随着小腹的下坠感,让他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令暖昕看在眼里,起初有些幸灾乐祸。渐渐的,她嘴边的笑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破口大骂:“乔小骞,你真敢下狠手,不,下狠脚啊!”
“我把他踢废了,你正好收获一个太监老公。你不是一直喜欢寻求刺激吗?好朋友,我遂了你的愿。”
乔小骞拾起地上散落的扎线带,把令暖昕的手和脚固定在一起。
周咿松开抓着令暖昕T恤的手,稍微活动一下指关节,却疼得倒吸凉气。
“姐姐?”乔小骞上前查看。
因为紧拽令暖昕的衣服,一秒钟都不曾松懈,周咿用力过度,导致两只手的指甲盖微微掀起,甲床和指甲连接处严重出血。
乔小骞低了头,忍住泪水。
她拉出贴身吊带衫的衣襟,撕下两根布条,细心地包扎周咿的双手。
“姐姐,对不起,你再忍一忍。等我解决了他们三个,我陪你去医院!”
周咿微侧过身,贴近乔小骞耳畔:“我没事。保护好你自己。”
令暖昕手脚被缚,原本臃肿的体形更显肿胀。换作别人,也许会说句软话讨个同情分,然而令暖昕很有“个性”,她不停咒骂乔小骞,骂累了歇一会儿,又转去骂乔小骞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