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所有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裴忱。
裴永厦听她这样说着,思考着说话。
他现在把年纪,早就不考虑他和巩琴曾经感情的问题了,但的确如对方所说,为了裴忱,为了他能够去上中的大学,这或许是个方。
“就算我能接受,估计裴忱也不会同的。”裴永厦两难道,他叹叹气,“这容我再想想,我看看怎么和裴忱说。”
巩琴点点头,“要是儿子死活不同就再想其他办,你别勉强他。”
她不想让裴忱更恨他了。
“嗯。”
她想起,“对了,裴忱是和那个叫‘栀’的姑娘在起了?”
“对。”
“梁家那边……对裴忱有么见吧?”
“有。”
裴永厦说了之前梁家邀请裴忱去家里吃饭的,包括给他检查腿也是梁家的要求。
巩琴听完,想到那次情急之下说裴忱资格和梁栀谈恋爱的话,更感愧疚,“我特别后悔当初对他说了那种话,我明知道他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子,还那样伤他的自尊。”
巩琴每每想到这件,都想扇自己巴掌。
裴永厦道:“好在他们在起了,现在裴忱也开朗许,那么自卑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巩琴无后,让他有情况和她联系,便走了。
裴永厦低头看向自己的腿,叹了叹气,陷入沉思。
裴永厦暂时有把巩琴和他说的话告诉裴忱,等检查结果的这几天,他试探过裴忱对于将来念大学后的安排,男生并未给出明确的回复。
他知道儿子也在考虑这件,思考如何在学业和照顾他这两件上找个平衡点。
几天后的下午,裴忱和梁栀正起在书店看书,少女接到母亲的电话,得知裴永厦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让裴忱来家里趟。
两人赶去梁栀家,书房里,仲柔和梁天明都在。
裴忱着急地询问父亲的情况,仲柔把报告拿给他,笑笑说:“目前来看你父亲有康复的希望,不过因为他当初受伤比较严重,加上又过了这么年,完全康复很难,只能通过手术恢复百分之六十,例如以拄拐走路这样。”
当初裴永厦是胸椎截断导致的脊椎损伤,当时钱接受好的治疗,年幼的裴忱也难以帮助裴永厦做康复训练,好在他胸椎是不完全性损伤,现代医疗技术也更发达,仲柔说裴永厦以通过手术进行部分修复,再配合后期康复。
这对裴忱无疑来说是个好消息,他兴之余又有些担忧:“那做手术需要的费用……”
仲柔说了下手术费用,是笔不低的数目,“术后你父亲也要住院进行康复训练,保守估计需要年,满满算个月也要上万,如果有医保以报销些。”
裴忱闻言,蹙起眉峰,忽而沉下。
手术费再加上年十几万的开销,对于还在读书的他来说是个巨大的负担,他就把家里的积蓄和他考的奖金全用来给父亲治疗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