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学期很快过去。
一月中,考完省质检后,大家没有放假,仍继续课,等腊月二十八才放了假,并且只放十天,还是业堆积如山的十天。
放假后,裴忱和梁桐洲通电话,对方说他们学校今放假时间也很短,估计会回临市的奶奶家过个,而后很快回w省。
挂了电话,裴忱眼眸暗下,难掩落寞。
距离次和梁栀意见说话,已过去了整整三百六十二天,他没有听她的声音,已过去了整整三百七十三天。
这当中每一天对她的想念,都如煎熬。
两天后,是除夕。
今过,巩琴心并没有回来,历过去的事,她对裴忱深感愧疚,怕见还会让儿子心里难受,便只寄了货和生日礼物回来。
除夕早,裴忱出买了夜饭的食材,下午回家,他和裴永厦一起准备着。
没有旁人,父子俩难得很舒适自在,裴忱比前性格外向许多。
这一来,裴永厦也感觉,裴忱在让自己更加用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他不再是将情绪全部闷在心里。
晚吃夜饭时,两鬓白的裴永厦举起饮料,朝裴忱笑:“儿子,新快乐,爸爸希望你一直健康快乐,你是我的骄傲。”
裴忱唇角勾起弧度,认真道:“爸,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觉得你是我的拖累,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
这个世界虽然很残酷。
他永远会陪在他父亲的身边。
裴永厦眼角微微泛起泪花,笑了:
“好。”
晚吃完饭,父子俩一起在客厅看春晚,同学群里,大家热热闹闹聊着天,着红包。
窗外,时不时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家家户户充满了团圆的氛围。
九点多,裴忱突然接梁桐洲的电话,他接起后,对方吊儿郎当笑道:
“裴忱,我现在在霖城。”
裴忱微微愣住,“你们不是没回来吗?”
“临时回来一趟,明天走。”
梁桐洲笑他:“你要见梁栀意吗?”
男生呆住,听梁桐洲道:“她刚刚出去兴阳广场玩了,估计过一会儿回来,你要不要去,自己考虑啊。”
挂了电话,裴忱脑中压抑许久的情绪被彻底搅动,脑中空白两秒,他飞速起身去房间里拿外套,最后又戴棕色围巾。
他走回客厅,裴永厦:“你这大晚要去哪儿啊?”
裴忱喉结滚动,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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