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咬着唇，抬手抹掉眼泪，提起唇角，轻声问：“裴忱，你在干嘛呢？”

男生喉间低哑：“刚洗完澡，回到房间里。”

少女动动唇，压抑着哽咽声音：“对不起呀，我今天家里太忙，都没时间和你打电话呢，你今天是不是也很忙，都没想着和我打电话。”

他垂下眼：

“……抱歉。”

梁栀意，“好啦没关系，还有两分钟到二点，你还记不记得跨年夜那天，我们也是这打电话？”

裴忱应声，沉默许久，哑声问她：“今天过年开心吗？”

梁栀意含道：“挺开心，家里年夜饭特别丰盛呢，我吃好多，过年胖三斤果然是真。”

裴忱眼底浮现淡淡柔意。

两人时间无言，当时间到达二点，梁栀意抬眸看向窗外天空漫天烟花，轻轻弯起唇角：

“裴忱，新年快乐。”

“我喜欢你。”

后半句，她说得很轻，声音被喧闹烟花爆竹声覆盖。

少女含泪道：“裴忱，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年能许个愿望？”

“嗯。”

“我们起再许个愿吧，听说许愿，心诚则灵。”

梁栀意闭上眼睛。

她许愿，她喜欢男孩可以直平安健康，早点把腿治好，每天都开开心心，勇敢去做自喜欢事。

哪怕，她不能陪在他身边。

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睁开眼，轻声问他：“裴忱，你许完愿吗？”

那头阖着眼眸，低哑应声。

少女害怕他听出他哭腔，找个理由说很困，挂电话。

电话那头。

裴忱无声看着渐渐暗下屏幕。

他想起自在跨年夜那晚许愿，他希望少女可以做个永远快乐小公主，遇到个真正适合她男孩子，可以好好爱她。

然而刚刚，他许愿望是：

能和她在起。

她说许愿心诚则灵。

在那刻，他突然想自私点，哪怕只有点点可能，他也想奢望次，希望她可以属于他。

大年初，梁栀意和梁桐洲起，被父母带着去临市爷爷奶奶家过年，看望各个亲戚，等到初三才回来。

初四早上，季菲儿从梁栀意那里得她要转学信息，惊讶飞快赶到梁家。

卧室里，少女靠在床边，季菲儿坐在她面前听她说完，整个人也懵：

“所以你答应你爸妈？”

“这件事没有可商量余。”

她道其他事她可以撒泼打滚，父母都会宠着她，但是旦梁天明下定决心做事，她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抵抗。

少女脑袋低垂，鼻尖发酸：“要是我偷偷喜欢裴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