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的,绝不干扰的极度配合道:“好的。”
宇文星骑在马上,看着这一场微妙的三人交锋,挑了挑眉头,却觉得作为中心的宋简,态度最为耐人寻味。
见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宋简,一旁也骑在马上的云渚沉声提醒道:“王爷,此举无礼。”
宇文星转头看向了他,撇了撇嘴道:“你是个和尚,又不是个儒生,怎么无聊的规矩也这般多?”
闻言,陪着宋简一起坐在马车里的南宫靖,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之色——明明在医馆之时,宇文星总是闲得无聊便去撩拨南宫月,如今却又对着夫人胡言乱语。
可看向宋简时,他的表情便已经缓和了下来,只觉得如今还能看见她毫发无伤的站在自己面前,实在叫人感激涕零。
“夫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单独与她在一起时,便控制不住的微微红了眼眶。
“哎呀,”一瞧见他这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宋简连忙凑了上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成年人不比孩子,哭的极少,一般又极为克制,绝不会轻易落泪,因而宋简觉得大人们的每一次哭泣,都比孩子的肆无忌惮更值得重视,更值得温柔安慰。“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南宫靖紧紧的抿住了嘴唇,低头靠在了她的肩膀。“要是你真的不在了……我也不想再活着了……”
“别说傻话了。”宋简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和道:“你的人生还长着呢。”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况且……我总是要比你先走的。”
“可是我们约好的,”南宫靖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衣袖,“我们约好,要一起死的。”
“这不一样……”宋简低声道:“那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可是现在,你已经长大了,就算是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你还能认识很多很多人……”
“不。”但南宫靖断然拒绝道,“不。”
宋简一时无法,只好沉默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问道:“阿洛呢?”
南宫靖的声音,有些发闷的从她的颈窝中传来:“……师兄没有武功,所以留在医馆,照看云妨。”
“云妨?”
“是南……”南宫靖本想直呼其名,却又觉得在宋简面前,这样生疏的称呼她的女儿,会让她难过。于是他低声的改口道:“是月儿现在的名字。”
“这个名字,”宋简却没有联想起那首诗词,她歪了歪头,笑道:“听起来还真是别致。”
……
夜与青凤两人,单独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青凤的神色冷若冰霜,而夜凝视着前方的马车,亦是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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