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宋简一下子便了解了南宫靖为何迟疑的原因,她问道:“是青楼吗?”
见南宫靖神色有些尴尬,她笑了笑,主动道:“没关系,我不介意的,这是阿靖的工作,病人就是病人,哪里还分什么职业贵贱呢。”
闻言,察觉到她的确没有勉强嫌恶之意,南宫靖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夫人总是这么好……
他想着,便忍不出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没关系,只要夫人紧紧跟着我就好了。”
……
云妨瞧了瞧天色,在道观中拿着扫把,一路从后院扫到前门,装出一副清扫的模样,一路都没见到雁姨,便猜她一定又是去后山对着悬崖喝酒去了。
她顿时喜上眉梢,就要把扫把放下,偷偷溜出去。
然而一只脚才跨过门槛,身后就冷不丁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又要去哪?”
“哇啊1!雁姨!都说了不要一声不吭的在人家身后说话呀!”云妨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转过了身来,苦着脸道:“雁姨,你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刚才明明就不在!
雁姨没有回答,她问道:“你又要出去?”
云妨嘟嚷道:“我跟朋友约好了的……”
“什么朋友?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哎呀,就是……就是我上次出去逛庙会的时候,在庙会上认识的朋友。”
闻言,雁姨看着她,陷入了沉默。
每一次,云妨偷偷溜出去,她其实都会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怕她出事。上次她在庙会上认识的姑娘,雁姨早已调查清楚了——那是红秀楼的姑娘,叫做桃莺。
她自然不愿云妨与风月之地的女人来往,可是却也知道,不能直接出现阻挠。
她以往也曾在青楼待过一段时日,虽说见到的多是男女之情,可情况也差不了多少——知晓有时候家人的反对,反而会让人越加坚定的靠近。
雁姨也知道,云妨已经渐渐长大,她当年十七岁的时候,自由逍遥的日子有多快活,至今还历历在目,她也感觉得到,云妨对于她的管束,正在不由自主的反抗。
少女知道来自长辈的关切与担忧是好意,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不满,但本能却让她一次一次的想要挣脱束缚,自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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