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已经得了圣旨了,他们可以请些人手先去守沙镇通报外祖一家,帮他们先做好迁移的准备。
这是无论常侯说什么,她皆有一番说辞补充,两人心齐啊,这是好
事,吴英缓了缓神色,道:“你们有成算就好,这事既然有了定论,就不用着急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他也是这个意思。
吴英知道按苏谶的本事,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操心,可他这好得示出去,就把话说了出来,也无需他多说,常侯再三挽留留了他的午膳,席间有圣医澜亭作陪,膳后还给吴英把了脉,仔细问候了吴英的身体妥帖,又给配了一大包袱的药让吴英带回去。
待回了宫,今日得了一日休沐的吴英稍作休息,到夜间方回到顺安帝身边侍候皇帝夜间的寝居。
顺安帝到入寝时方问起吴英这日的出门,吴英便给他一五一十学了今天出去的事,顺安帝听罢,心道他这禄衣侯封得不冤,常伯这位后人委实再适合殿堂不过,这等城府,不入庙堂着实是浪费。
“就看他以后能做些什么了,希望他不让朕失望。”听吴英道完他去苏府的今日之事,顺安帝道完此言便合眼就寝。
吴英轻手轻脚放下幔帐,心里寻思着禄衣侯这对夫妻的性情,思来想去,还是觉着他赌对了。
只有少时经历过磨难,方才能沉得住气成大器,常侯的谨小慎微是被其苦难烙在了其根骨上,想来不会轻易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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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得了圣旨,苏苑娘高兴之余,就又掰着手指开始给外祖家挪银子置办家业诸事了。
银子紧凑,可这银子是往后樊家整整一个家族安身立命的起源,这是何其重要之事,苏苑娘便也没想那么多,只管把家舍房屋田地等事情皆考虑了进去算银子,这花费算下来让她诈舌,也让她深知到了常伯樊与她的拮据。
家中银子有数,可处处要花银子,苏苑娘这个离开临苏从未想起过临苏常家的人这厢还有些想念起了常家来。
常家有井盐呐。
可惜他们家已不是本家也不是族长,分来的银钱占不了大头了。
她心中有此感慨,不过还是把手头上将将握热的银子给了南和,让他前去河西那处常伯樊已替外祖一家已选好了址的地方赁入房屋田产等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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