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宾主皆欢。
到了宴宾堂,一番恭让,苏谶坐了主位,常伯樊陪着徐中坐了侧主位,他看着岳父大人领着佩家舅舅他们和徐尚书不涉朝事谈古论今,相谈甚欢,他便缄默不语,直等到菜上桌,正宴开启后,他方听徐中侧头与他道:“侯爷怎么不说话?”
徐尚书相貌普通,但身上自有一股不同于寻常人等的气势,常伯樊见过他在朝廷上的深沉难测,倒是没见过他这般与人和善的时候,虽说也是轻易不苟言笑,但谈吐举止温和,极易让人心生好感,绝不是那等高高在上不易让人接触之人。
这见的人愈多,常伯樊才愈发深知他趟的这滩水之深之杂,他见过的每一个人皆非等闲之辈。
“听你们说说,受益非浅。”常伯樊举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
酒是好酒,常伯樊铺子里从南方运来的佳酿,只是他时不时给徐尚书添一下酒,他的杯中物从入席到现在只下去了一点点。
徐中瞟了眼他的酒杯,“伯樊兄怎么不喝?”
“身子还没养过来。”苑娘不许他喝,一见到兄长,头一句话就是甜甜说哥哥你帮当家的挡挡酒,兄长听了烦得不得了,常伯樊为免长兄忍不住了回过头去骂妹妹,便学会了自力更生,能他挡的酒便自己挡了。
“侯爷也是辛苦。”徐中听过他来都城的险境,也知如若不是常伯樊来都城这一路让陛下挖到了伍太尉的一些把柄,伍太尉如今也不会这般老实,在朝廷当中暗中使力
给他设埋伏的人也少了一员大将,这一环牵一环下来,他在其中也受了益,说来与常侯爷道一声辛苦也不为过。
“徐尚书,我敬您一杯。”说话间,苏居甫以为妹夫又要被敬酒了,连忙拉了他的大舅子过来替妹夫解围。
酒喝完,他给徐中介绍他大舅子道:“徐尚书,这是内子亲兄长孔阐明……”
“尚书大人,久仰大名,小子敬您一杯。”孔阐明满脸堆笑双手奉酒上前,给徐中奉了一杯新酒。
这舅郎两人敬过,坐在他们侧首的佩准未离席,站起敬了徐中一杯,一脸老实相的佩大学士一敬完,孔大博士也站起也敬了徐中一杯,一轮四杯过后,徐中端着酒杯朝首坐的苏先生连连摇手,苦笑道:“您别敬了,学生一肚子的酒水,让学生吃两口菜,我不灌贵爱婿的酒,您放心。”
苏谶哈哈大笑,举筷道:“吃菜,吃菜。”
徐中落坐,朝常伯樊那边偏头,道:“你们家的心今天倒是齐。”
就是不知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