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若是换个人敢暗中威胁与章齐对峙,章齐挥手间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他眼前之人这是苏谶,先帝钦点的状元,曾经为了大局成全先帝心思背了黑锅洒脱转身而去的大状元,这是敢作大牺牲之人,同僚一场,章齐从未小看过他,这人还能在临苏那种地方把常伯的后人找出来当了自家的人,让常伯
后人那等精明之人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这何尝不是一种大能耐。
“你走你的,”章齐拍了拍他的背,道:“卫国也需要你这样的人。”
朝廷背后,也是需要不少能发光发热的人群策群力,常伯樊背后若是没这个岳父,陛下也不会用他用得这般的快。
“是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居然让苏谶老眼热了一热,他忙错开眼,笑道:“章大人走好,老朽就不送了。”
章齐把眼前光景纳入眼中,心中五味杂陈,心绪颇为复杂朝老状元点了点头,上了小兵牵过来的马,策马而去。
他们这些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为自己的荣华富贵,为帝王为这家国天下,可经千辛万苦方才习得这一身的文武艺,若是不为民不为天下,又怎生对得起习得的这身文武艺?又如何对得起那些为家国呕心沥血前仆后继的先贤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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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常伯樊回了小院,只见苑娘在翻书阅册,倒是澜圣医在一侧摇着拨浪鼓在逗小儿们玩。
他过去坐下,给圣医只余一半的茶碗添了半碗热茶。
澜亭摇着拨浪鼓抽空看了他一眼,道:“走了?”
“走了。”
“来作甚的?”
常伯樊便把章大都尉的来意说了一遍。
闻言澜亭沉吟了片刻,方才接道:“他来说了,就说明都尉府那边没什么障碍了,卫家那边想来也不会再继续下去,你只管放心就好。”
“伯樊也是这般想的。”常伯樊道。
澜亭听了笑了一声,道:“得亏你早早就磨出这心态来了,若是换个心嫩一点的,不定要怎么熬。”
常伯樊淡笑了笑。
亚叔是这般说话,可他却不能掉以轻心,这朝廷上站的哪个人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方才站在金銮殿堂上的?他心志坚强,他们又何尝不是,他想当帝王手中的那把刀,拥有一人敌十人之力,他必须要比以往的心志更强方才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