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有人在翰林院,也是天天有人过来苏府通风报信说又有翰林院哪位大人要参她家当家的本了。
除去翰林院,她家当家已成御史台的宠儿,御史台每位大人嘴里都念叨他,爹爹的同窗也是时不时送消息过来,道他哪位同撩正打算参本子把他女婿搞下来,把她爹爹气得成天黑着脸,便连见谁都笑的齐风一到他手里也哇哇哭叫,被外祖的黑脸吓着了。
家里人担心不已,便连娘亲这几日发间的白发也多了不少,苏苑娘却是发现自己一点担心也没有,她问她娘亲要不要金子用遭了亲娘的白眼也不伤心,回屋来还学给常伯樊听她娘亲与她说的话,“娘亲白眼我说,我就是个木头疙瘩,死到临头也不知道掉眼泪,是个木头人。”
她还学了一下她娘亲朝她翻白眼的模样。
常侯爷忍俊不禁,又连忙憋笑安慰夫人道:“苑娘手里最最宝贵的就是金子了,娘亲一时不懂你是要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安慰她,回头她就懂了,苑娘别担心,过一阵子就好了。”
常伯樊如今是愈来愈知她的心了,苏苑娘点头道:“我已经想到了,我没怪娘亲。”
就是娘亲翻的白眼太多了,苏苑娘又道:“那些大人老参你,参多了就没事了,你这侯爷在他们眼里得的太轻易,参一参他们发了些火气,闹一闹回头一想他们还能刁难你,你这侯爷也不怎地高贵,他们心里舒坦了,到时候就好了。”
苏苑娘觉着这是他们进禄衣侯府必经的过程,这世上没有凭白得来的好处,是以她气定神闲,且等闹到不成样,陛下出来收拾他们。
这可是陛下亲自封的侯位,大臣们就是跳得高,也越不过他去。
苏苑娘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与常伯樊说的,常伯樊听着她的话发笑不止,笑罢他便笑叹道:“苑娘这是大智若愚,和为夫的想法不谋而合。”
苏苑娘最近觉着她与常伯樊也有心灵犀之处,听他这般一说,不由浅笑,回道:“陛下这也是考验你呢,当家你莫上他们的当,我们不气。”
“好,不气。”
苏苑娘只觉她和常伯樊愈发能说得上话了,她爹爹娘亲不听她的话,可常伯樊喜爱听着呢。
这厢有憨妻在侧稳定军心,常伯樊心中的那些隐约的不安被安抚住了,这日在屋里得知章大都尉亲自上了苏府来,他还以为大都尉过来也是安慰他的,没想成章大都尉,卫国镇国大将军是上门来致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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