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要银子的地方……”苏谶听说着一愣,说罢小心问夫人,“还是说要带点打发给小吏小官的赏银。”
他这话一出,站在婆母后面的苏孔氏便马上朝她奶娘看去,奶娘获意,意欲转身,不过没等她回去讨银子给姑爷,就听老夫人跺脚急道:“什么银子?那吴大都尉岂是那般好见的?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块什么应急牌,牌子递上去就能进去见人,你带在了身上没有?我昨儿还在卧房里见到了,你今天带在身上了?”
老德和郎快快摸了下身上,朝夫人摇头,佩二娘气得发抖,连骂都不想骂他一句,哆哆嗦嗦从荷包里拿出了他们房里百宝箱的钥匙交给儿子,“你脚快,牌子就放在最上面,打开就能看到,速去速回。”
苏居甫拿着就跑了。
佩二娘这厢才有发脾气的力气,她揪着丈夫的耳朵怒骂道:“我儿要是因你有个好歹,我扒了你的皮。”
这是他的过,是他没想周全,德和郎哀求,“夫人轻点。”
“我轻点?你都七老八十了,做事还是这般不稳当,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家有贤妻就是如此,德和郎只得再哀求,“夫人轻点,疼,疼,是真疼……”
“我不,我打死你的心都有了。”
儿媳孔氏见状,忙垂下眼,怕公公婆婆看到她想笑。
苏居甫很快就回了,佩二娘目送了他们远去,等看不到人影了,方才转身回去,让下人关门。
她一身的忧虑散之不去,孔氏扶着她,柔声宽慰:“娘亲放心,妹夫妹妹他们有吉星高照,定能化险为夷。”
“化险为夷?”佩二娘苦笑,自嘲道:“是散财消灾吧?这一路过来,我看他们最大
的家当就是他们那个人了。”
“人在就好。”
“是啊,人在就好……”佩二娘深吸了口气,拍了拍儿媳妇的手,道:“苑娘那夫郎是条狼王,狼堆里长大的,还遇上了个脑子糊涂的亲爹手下过来的,他那爹,呵,家业结果不还是到他手上了?还把常家撑起来了,他有些地方是愚钝了些,但只要给他一线生机,我就不信我们苑娘过不上富贵闲人的日子。”
佩二娘以前就是看中女婿对他们女儿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愫,想着有这喜欢打底,他无论如何只要他有口吃的绝不会短他们苑娘半口,如今看来是坎坷了一点,但他们苏家也非同往日了,有着他们帮衬,苑娘再惨也绝计惨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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