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价可不低,这小夫妻俩人心中应该有数。
常伯樊找了蔡昔武回来,和苏苑娘道:“苑娘,我们恐是明后日就要起程,圣医信中说得清楚,趁过年趁间各方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速速前往都城,蔡副统领也是这个意思,他怕过年期中有些人趁走动互通消息,等他们碰面商量好怎么对付我们,到时晚矣。”
“苑娘知晓。”
苏苑娘颔首,跟他说了她想请杨家镖局继续护这一趟镖的打算,常伯樊听了颔首,“自然,我也有这个打算。”
“老二伯想跟你细谈。”
“自然,他在哪间客房?”
“安排在地字房。”
“我这就去。”
常当家将将进屋就又转身出了门,苏苑娘见他出
去了,明后日的行程也定了,方才按着桌子站了起来,往旁边放着儿女的客房走去。
等坐到他们的摇篮前,她这松了点气,支着手撑着头打起了瞌睡,通秋轻手轻脚往她腿上搁毛毯时也睁不开眼,想着喘好这口气她就醒来,再去问常伯樊所遇凶险的经过。
事情太多了,一碰面说的都是眼前的当务之急,都顾不上问他好还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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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黄昏,正月初四,一家人从长春州州府出了城门,马车往遥远的都城驶去。
半路常伯樊大病,苏苑娘趁找来亚叔为他治病的当口,把儿女托付给了她的亚叔,她丈夫让她跟着她亚叔一道走,亚叔也有此意,苏苑娘摇了头,与常伯樊道了一句:“罢了。”
她这一生,算是偷的一生,上辈子难与他生死与共,不懂他的喜,也不通他的悲,这辈子难得夫妻同心,患难与共,倒是有些夫妻情深的意思了。
她不走,常伯樊也未多说,当晚他就退了烧,次日以惊人的意走站了起来,不过休息二日,因着他病重停下的队伍又开始走了。
苏苑娘也没劝他多休息两日,路上凶险无数,要不是身边的人靠得住,老镖师们眼光毒辣经验丰富,按他们这种打尖都能遭到店小二下毒的攻击,人恐是早已没了。
杨二爷也是惊讶于这夫妻二人受到的刺杀之多,若知能派出这大批人马络绎不绝接二连三上门暗杀的这股力量绝非等闲之非,这小夫妻哪来的这等厉害让人这般大费周章?
等到他与常伯樊再行细谈,得知常家祖辈与伍家祖辈的宿怨,杨家的老二爷苦笑不已,当初也是他疏忽了,以为只是伍太尉是想提前铲除一个政敌,没想,人家就是在报祖宗那辈就结下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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