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樊缓缓摇头,“知,也不知。”
说是不知,他其实是知晓一些的,因着伍太尉虽擅玩弄权术,受结党营私,却也是做过于国有功之人,就如此次边境外敌来犯,他门下有人借战事中饱私囊,可常伯樊也从俞家堡处得知,伍太尉为个卫国最高的军事长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各守备处调集了十万精兵前往援军,太尉令一下,朝令夕至,以势不可挡之姿打了外敌一个措手不及,他的一个孙子还首当其冲立了头功,从草原上为卫国赢得了数千羊马。
伍太尉的不倒,自有他不倒的道理,正如常家世代盐伯的倒下,自有他们倒下的理由。
常当家也是油滑,蔡昔武摇了摇头,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在这当口我把你从刘守备手里抢过来有多难,你还是养养身子,也不用回汾州了,从这里直接回都城,兴许还能保你一条命。”
要不然再来一次路上,半路中他也找不到援兵,到时候不止是常伯樊的命会丢掉,恐怕他也的生死也难料,蔡昔武可不想把他的命丢在这一个小人物身上。
“你的决定呢?”蔡昔武话后接话道。
常伯樊皱眉,就当蔡昔武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且听他道:“蔡大人能不能给常某几天考虑的时间?”
“为何?”蔡昔武不禁皱眉。
“这一路上,蔡大人是不是要称做安排?”常伯樊不问反问道。
“自然。”
“蔡大人何不在这几天做安排的时候让常某和常某的家人商量一番?拙内不日就到。”
“你和她商量作甚?”蔡昔武甚觉可笑,“她一个妇道人家。”
“拙内之父乃德和郎苏谶。”常伯樊淡淡道,抬出了岳父。
德和郎算个什么,在都城众多大臣当中,他连个屁都算不上,也就在一小撮人当中有一点小声望罢了,蔡昔武心中不屑,但也不想太驳了常伯樊这个日后恐会得陛下器重一时的人的面子,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嗤笑了一声,道:“你要商量就商量罢。”
蔡昔武也不知他商量个甚,他去安排了,这人不走也得走。
这人也是小家子气,连德和郎这种手中毫无实权的人也能扯出来当大旗用,也不知到了都城那个人人皆狐精的地方,能活下来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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