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二娘便扬头让身边的汾婆出去,汾婆前脚一出去,苏苑娘就马上起身走去了放在床边的箱子,从脖子上掏出一根红绳,佩二娘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从脖子上拉出了一把红绳系着的金钥匙,把箱子打开,双手捧出一个盒子来转身过来眉飞色舞道:“娘亲,我们有宅子了。”
佩二娘看着还挂在她胸口的金钥匙,看着她走过来,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等到女儿打开盒子,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金票来时,她又揉了揉眼睛。
“哪来的?”昔日的状元郎夫人眼下也是沉不住气了,看着满盒子的银票的眼皮子跳了又跳,打都打不住。
“常伯樊那份当中分给我的,”苏苑娘把常伯樊给她分钱的事与娘亲说了,指着盒子道:“这些我都给娘亲,给过两年你和爹爹回都城去了买宅子用的。”
这里有近二万两去了。
“哥哥说,打点你们回去的银子不用我出,他不用我的。”苏苑娘又道,不过她和常伯樊说了,让他帮着哥哥一点,钱从她这里扣,她会私底下贴补给常伯樊,不过这个不能跟娘亲说。
“谁说我们要回去了?”佩二娘这厢不止是眼皮狂跳,连心口也砰砰狂跳了起来。
“哥哥没给你们写信吗?老公爷被常伯樊和哥哥撂倒了呢,他已经先倒了,哥哥会带着常伯樊一起想办法让
你们回去的,唉,”苏苑娘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息大人是个很正直且不喜说话的大人,从他是打听不到圣上那边的口风了,不过听说圣上是个和善人,他对常伯樊可好了,常伯樊跟他要了一身我能穿的衣裳,他还叫身边的公公给我找出来了还亲自送到了家里给我……”
苏苑娘说着就高兴了,拉着母亲起身,“娘,衣裳也放在箱子里,你快来看看,常伯樊说裙子底下的那一圈花是用的真金线绣的。”
用了好几两的金子,可贵了。
佩二娘眼冒金星被她拉了过去,见女儿弯下腰笨拙地一股气意欲把衣裳一手提上来,苏夫人眼前白光一绽,饶是看不清楚,也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女儿的手。
等到夜晚翁婿俩一身疲惫从前面回来,就是有那都城来的外人在场,苏夫人也是没忍住私下暗中偷偷掐了苏老爷一把。
“夫人,怎地了?”头昏脑胀的苏谶被夫人这一掐,当场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刹那精神抖擞。
“你生的好女儿。”夫人啐了他一口。
苏谶莫明所以,但也知这肯定是小儿又哪儿招着了她娘亲了,是以苏老爷呵呵一笑,劝道:“夫人别生气,苑娘还小,等再大两岁,她就懂事了。”
佩二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小?你要是听听她做的那些事,我看到时候先动手的是谁。”
到要打孩子了?苏谶心头一凝,心里也知道苑娘迷糊起来也是个能做大事的孩子,便谨慎措词道:“她就是迟钝了一点,有时候就是做错事罢,也是常人以常理度之的结果,非她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