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秋高兴,
苏苑娘得了常伯樊的回复也甚是满意,等到午后常伯樊回了后院,她正好把事情忙完正在打盹,被偷亲她脸蛋的常伯樊闹醒了。
苏苑娘坐在太师椅上支着脑袋打盹,睡的并不沉,常当家一碰她她就醒了,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当家那张懊悔的脸,听他自责道:“把你吵醒了?”
“怎么不去床上睡?”他又道,转身就坐下,把她移到了身上坐着。
苏苑娘被他挤到了他的腿上,好一会儿才坐好,方回他道:“要去哥哥家了呢,去床上睡太耽误时间了。”
“你就天天想着盼着去。”常伯樊忍不住道,又强忍着,把心里甚是想说的那句“莫要等到回家了就天天盼着回苏府”的话强吞了下去。
他怕她说了,她高高兴兴一颔小脑袋,那他就有苦说不出了。
“也没有,也不能常去,”闻言,苏苑娘叹道:“哥哥家有点小,我们家的人一去就是好几个,每次去都要给嫂嫂添不少的麻烦,光是饭都要多做好几个人的,嫂嫂家连仁鹏算在一起才几个人呀?”
常伯樊哭笑不得,“那宅子大一点,你还想常去不成?”
“那也得在同一个地方,”苏苑娘心里有些难过,靠着他的肩膀黯然道:“若是一家人住在同一个地方,哪怕一个月只去一次当是寻常亲戚走,我也愿意的。”
至少只要想见了,动动身就能见到人,而不是像爹爹娘亲一样,明明有自己的孙子,至今也只见过一次。
仁鹏见祖父母的时候尚在襁褓当中,连祖父母长什么模样都不知晓。
常伯樊见不得她难过,这下已没有说笑的心情,连忙安抚着她的手臂温声道:“以后会的,你且等着啊。”
苏苑娘点点头,她知道没那么容易,但只要她好生活着,常伯樊好好的,兄嫂也好好的,一家人一起使力,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他回来了,苏苑娘正好有个安排要与他说,说之前她扫了屋里一眼,见通秋在,便和通秋朝外扬了扬下巴,等到通秋出去了,她在常伯樊耳边说了些想把一些腊肉和腌菜往北边边塞苦寒之地那边送的事。
常伯樊听完,捏紧了她的手臂。
苏苑娘有些疼,挣扎了两下,等他忙不迭松开,又与他道:“我看帐本,去年秋天你往那边送过一次,今年我们在北边,离那边要比老家离北边近得多,现在家里还有着一些,等到铺子里再拿一些,且北边这边的咸肉煮起来也是香得很,我们多买一些,等我们走后,就让家里的掌柜找人悄悄往那边送一趟,你看可使得?”
常伯樊自己的帐本早就放到了她手里,秋天那次的帐他只记了一笔,不知道他背后家底的人压根儿想不到这笔帐是怎么回事,但没想着她已经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