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里面最贵重的,梅娘前面不好意思挑它,这时候见到祖母为她挑上了,梅娘羞涩一笑,摸着头上洁白无暇的小珍珠冠和祖母害羞道:“这个是好珍珠做的,大小都是一样的,可能要到过年去到外祖母家拜亲戚才能戴得上呢。”
“那也不一定,要是你外祖母家做什么喜事啊,你就要打扮得好看一点,这个就戴得上了。”
也是,祖母说得对,梅娘雀跃不已,她“嗯”了一声,依在祖母怀里朝苑娘姐姐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姐姐,等你下次回都城来了,你一回来梅娘就去你家里给你和表姐夫请安。”
下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但苏苑娘可是想要陪着父母亲来都城和兄嫂一家人团聚的,闻言笑着连连点头:“一定,我一到了就知会你。”
两个小娘子又说了一会儿话,不一会儿,懂事的梅娘就跟祖母和苑娘姐姐说要走了,她要去帮她娘亲整理给二姑姑带去的东西。
她走后,苏苑娘不禁和祖母道:“梅娘真懂事。
”
“唉,你舅母也是拿她费了心思的,”老夫人说着顿了顿,拉着外孙女坐到了身边,和她轻声道:“也不知怎地,也不知那一位凤凰娘娘怎么想的,有意把梅娘指给东边房子里住的那位长孙……”
苏苑娘愣住了。
老夫人见她惊呆了,也是叹了一口气,“也只是跟你舅母提了半嘴,但怕就怕梅娘一及笄,这婚就要订了,我们家实在是不想攀这门亲,但就怕上头不是开玩笑。”
“可,可……”苏苑娘结结巴巴,她记得皇长孙可是没长成人就殁了的,他们家小梅娘怎地跟那人有关系呢?她记得上辈子里头小梅娘就没跟皇家长孙订过亲,“可……”
可皇长孙从小身子病弱,后来还被人害死了,苏苑娘不敢跟外祖母说这事,不禁转头朝里面的方向去寻常伯樊的身影。
“可什么?”见她找人,老夫人有些奇怪,问道。
常伯樊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主堂了,苏苑娘找不到人,收回头来与外祖母不安道:“可苑娘听说,听说……”
“那一位长孙身子孱弱是罢?”
苏苑娘忙点头。
“唉,可梅娘打小身子好,”老夫人苦笑,“就是太好了,她又乖又听话,就和你一样,那位长孙见到她就高兴,这不就打了人的眼。”
“原来如此,他们还认识啊?”苏苑娘傻傻道。
这事她上世全然不知。
“见过几眼,你那造孽的三舅他师兄,就是小长孙的西席先生,”老夫人苦笑,“也不知是哪辈子修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