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苏居甫拿他这等大事要了这么个小赏的事有些心烦,可得了好处的是他妹妹,还是他那个呆妹妹,他那个呆妹妹先前宁肯不辞辛劳替他修饰词藻也要他亲自执笔誊写文本,后有他大赏不讨只为她讨了一身衣裳之事,小两口间这一饮一啄就似前世已定,苏居甫这厢也觉没甚可说的了,“你心里觉得好就行。”
这衣裳讨回去也就只能镇慑住一般人而已,这都城里有的是那诰命加身的命妇,在她们眼中,她们岂会把这一身一般宫妇就能穿的衣裳看在眼里?也就他妹夫觉得这是个宝,穿在家里的宝身上就宝上加宝了,可世事岂能如此简单,苏兄说完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朝妹夫多嘴了一句:“也吓不住太多人,能吓住的无非就是一般人而已。”
“伯樊知道,”常伯樊脸上笑意不减,嘴里轻轻声回了妻兄:“伯樊也只是让人知道这是伯樊在圣上面前为她讨回去的,伯樊相信,伯樊能为她讨这一次,也能为她讨下一次。”
既然他有了这门路,他定会死抓着不放,谁也休想他松手。
苏居甫真真不知他是如此作想的,闻言很是怔忡了片刻,方道:“我又小看你了。”
他这妹夫那猖獗狂妄的胆子,可跟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人兽无欺的谈吐没有丝毫相同之处。
听着妻兄的话,常当家脸上微笑不止。
上次面圣的险境过后,第二日他醒来看着身边的人,那刻他就已知这辈子他定然跟他的苑娘分不开,他在外死战不休的力量,皆来自于家里那个他回去了就能闭眼安心休息的温暖怀抱。
她在,他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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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娘先前在家里得了孙掌柜带回来的消息,说她兄长和常伯樊一道去宫中了,苏苑娘得了这个消息,想着上辈子两任帝皇皆对常伯樊格外看重的事,她心下有一半是安定的,不过被打发回来报主母消息的孙掌柜很是不安,在前头两次到后院来给主母请安,很是不安和主母说道了大当家此次前去宫中的险要之处。
“上次回来还好好的呢,这次我哥哥还和他一道去了,想来也是无事。”孙掌柜坐立不安,第二次去后院之际,大当家夫人很是镇定自若地回了他这话。
孙掌柜一听这话,心想也是,舅爷这个聪明的跟去了,定是无事,便安心在前头等着大当家的回来。
这一等就等来了一阵的敲锣打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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