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这厢苏居甫呆了不说,便是顺安帝也愣了愣,“这……”
他这还是有人打头一次跟他这般要赏的。
“宫里有吗?”不过这是他要的,也不是什么大事,顺安帝转头问吴英道。
“有,回陛下,”吴英略作一想,躬着腰回了顺安帝:“宫里娘娘们寻常穿的常服也有那不按宫制做的,从当中找出一身常公子内人能穿的出来就是。”
这地位低下的宫妃所穿戴的衣物也没有宫制可言,不过是裁制与民间有所不同而已,所用布料还比不上民间富贵人家的好,不过吴英打算让徒弟去找一身没有宫制但衣料上等的衣物来给常公子。
“那就给常公子找一身,朕先走了,你留下替朕送常公子一程。”
顺安帝说毕,抬脚就走了,章齐没跟上去,等皇帝走后,吴英问了常伯樊几句他内人的尺寸,待他吩咐了底下的太监去尚衣局找衣裳,正当苏居甫以为他这次果真是来当陪客之时,章齐朝他开口道:“苏明义找了朝廷里的几个人参了几本你以权谋私,替你妹夫要好处的事。”
如晴天霹雳打在了头上,苏居甫愣了,这厢不等他说话,常伯樊已沉声开口,朝章都尉拱手恭敬道:“请问大都尉大人,草民得了什么好处?”
“参你们户部的银子就是你内兄找了高官贿赂运作而来,”章都尉叹道:“如若给银子的事不是陛下亲自找户部的老头子过来吩咐的,我都要当真了。”
“我听说有不少银子,”章齐艳羡地看向了盐伯之后,“好像有三十万两去了?”
要是这银子到了他手中该有多好,他能拿来养他底下儿郎们至少两年,两年他都不用去愁银子的事。
“是,是常氏一族与底下数百盐工给户部练了十年盐的盐钱,草民家乡的人正等着草民去给他们分这十年来从户部得的第一笔银子。”常伯樊回了一脸艳羡掩都掩不住的章都尉。
这也是根硬骨头,好在章齐早就发觉他绝不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和善,也看在他是苏谶挑的女婿,还有樊家樊老将军血脉的份上,也没对他这明软实硬的话在意太多,他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这骨头挺硬的年轻当家一眼,又朝那被雷劈了一样的苏家长子好心道:“老家伙怕是知道他这次失利是谁搞的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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