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回了他的话,便又开始另抽了一张新纸,画起了腰带上的花样来。
她画的是临苏满城皆是的海棠花。
“海棠花呀……”她起了几笔,常伯樊在旁就看出来了,轻道。
苏苑娘严肃抿着小嘴一口气把一朵海棠花画了出来,方启薄唇道:“是,是我们临苏的春花,给你裁衣裳的布料子也是我们常家布坊里卖得最好的布。”
常伯樊尚来不及多想,心头已是一热,等到她又画好了一朵,他方嘶哑着嗓子道:“苑娘有心了。”
苏苑娘这次没有答他,而是把腰带的花样每朵姿态不一样的海棠花皆画完搁下笔,长松了一口气,才撇首朝他轻轻一笑,道:“你是作为临苏常府当家去的呢。”
是以穿得临苏一些,常家一些的好。
天下最华贵的地方就是皇宫了,那里的人什么荣华富贵没见过,常伯樊穿得再好进去,也不过是汪洋长江里一颗毫不起眼的小水滴,出不了甚彩头。
“是啊,我是作为常家当家去的,若是皇帝陛下问起,我还能跟陛下说这是我家布坊里的布,苑娘你说可是?”常伯樊把她揽到怀里,亲了亲她头上的发,道。
“是的。”皇帝陛下若是问起的话,那是自然。
“苑娘都给为夫安排好了?”常伯樊怀抱着她,与她闲话家常了来。
“还没有,”苏苑娘在他怀里摇头,“簪子还没想好要配哪根。”
小夫妻俩说着话,那厢丫鬟娘子们听着手上动作却是更细致了,她们手上可是姑爷要进宫去面圣要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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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那夜苏苑娘熬了半宿,带着屋里头的丫鬟娘子们把衣裳裁了出来,第二日就把新衣浆洗薰染了一遍,等到初四晚上衣裳就可以穿了,可足等到初九当天上午,才等来了护国公府来的人。
护国公府来了个老管事,是前面在护国公府里一路盯着常
伯樊和苏居甫那个老家人,一来就开门见山说午后就要进宫,请常公子马上就和他去护国公府,和护国公一路进宫。
“进宫不是小事,老公府在府里也要准备一番,还请常公子这厢赶紧收拾一下,马上随小的前去护国公府,与老公爷一道速速进宫。”老管事语气急促,让听者之人都不禁为之着急了来。
南和在一侧听着都急了,大当家还未说话他就开了口:“爷,我这就去后院告诉夫人去。”
让夫人马上把事情安排好。
他急不可耐,常伯樊神色却是未见什么波澜,他朝南和点点头,“你派个下人去后面知会一声就好,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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