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父眼里,他父亲就是淡泊明志的当代高人,看着岳父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苏居甫一时也是啼笑皆非。
这世上哪有什么淡泊明志,不想到庙堂大施拳脚的高人,有的只是些郁郁不得志,空有抱负无法施展不得重用的书生罢了。
“岳父大人,真不是我父,要是的话,居甫不会瞒您。”苏居甫苦笑道。
“是了,”也是聊不下去了,孔旦看看门外,朝他摆摆手,“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出去,莫误了时辰,你太婆那边我会去帮你说,嗯,就说你公事上有点要紧事要走一趟,你下午还过来接人的罢?若是不能就派个下人来说一声,我让你大哥把人给你送回去。”
“过来的,忙完事就过来,到时候还想给您和大哥把后续说上一说,和家里人一起商量商量。”也不能只让人办事,不说人家想听的后文,接人待物这一块,但凡能帮到自己的,苏居甫还是面面俱到的。
“是了,你在京里也没几家亲戚,你大哥没用,但还认识些人,还是能帮上你的,你有事只管跟他说。”
“是,居甫知道了。”
“好了,我送你两步。”
“岂敢,您留步,我知道路,我自己出去就好了。”
“我一早也在屋里坐颇久了,送送你,正好我也走动一下。”孔旦对不是亲家操作的此事颇有些失望,但对苏居甫的看重却是没减少的,这厢看儿子不在,就打算自己送他这女婿出去了。
孔旦比其子更看重他这女婿,孔阐明交好苏居甫实则是在他的授意之下的,他这一送就送了苏居甫到门口,还示意女婿若是有什么麻烦事,只管来找他,不要担心会麻烦到他,孔阐明带着妹妹见过母亲,又见过家里才祖母,亲自把人放到了他娘子手中看着这才回来找他父亲,一回来听到妹夫才走了不久便一脸失望。
“你这傻小子,来日方长,”见长子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孔旦敲了他脑袋一记,责备道:“这点耐性都没有,你能成什么事?”
“我若是有耐性,我就好好读书,中他一个探花榜眼状元郎,”孔阐明在老父面前也不要脸,捂着脑袋道:“岂会削尖脑袋到处钻营,只为自己谋一个前程?”
“你也就好在有点自知之明了。”孔旦轻斥了他一句,道:“给我好生等着,为父还能害你?”
“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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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孔旦提醒,苏居甫出门出得比他跟常伯樊说的时间早了一点,等到了他所说的护国公府前面的那个路口时还只是巳时中,离午时还有小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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