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又笑,想回她的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抱着怀里的人摇了摇,喊了她一声:“苑娘。”
苏苑娘这说完就想着自己的事去了,她想着不知道要到何日自己才有法子和哥哥一道想法子一起把父母亲接回京来,就听到常伯樊喊了她一声,听着他声音有点哽咽,好像有点又难过又开心的样子。
苏苑娘当他是真高兴。此前爹爹对常伯樊是有些严厉,甚至然想过退婚不让他们成亲,这厢常伯樊若是听到她爹爹还是关心他的他就开心了,苏苑娘也很是理解,想着脑海中的事嘴上略有些漫不经心回他道:“是呢,爹爹喜欢你的,银子你只管花就是。”
常伯樊一下笑出了声来,只是他笑着笑着不知眼中为何有了泪,他把头埋在她的颈发间躲着的红了的眼睛,却没想成没一会儿他就此睡了过去。
苏苑娘听到了他清浅又悠长的呼吸声。此时常伯樊的手环抱着她,他的头钻进了她的后颈里,身子却弯躬着躺着,把她拉到身上紧紧贴合着。
苏苑娘摸着自己的心口,发现那颗紧贴着后背常伯樊胸口的心慢慢的与后面的那道心跳动得愈来愈一样了。
这是情罢?这是情
。
如若这不是情,她想不出来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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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常伯樊很早就出门去了,说是要去户部一趟,这厢小年没两天了,户部没来叫人,只是常伯樊自己去走一趟,苏苑娘也做好了要拖到二月去的准备,就没问常伯樊此去结果,只道了一句:“早去早回。”
常伯樊一走,她翻看着这几日来家中吃的菜单子,想着年夜饭要准备着哪一些,又叫来三姐与她道:“你让南和出去打听打听,这京里过年桌上必备的有哪一些,这规矩风俗也一并打听打听。”
苏苑娘是知道一些老规矩的,她娘亲教过她,只是她多活一世,也知世事易移,过个几年就会有些新风俗出现,变化不会太太,但若是不知情,被那外面的人知道了,免不了被笑话两句。
他们来京不久,过来拜年的指不定就是自家那几个亲近的人,可本家和护国公府走了一遭,足够苏苑娘知道这过日子还是防着点好,事情还是做全了才不易遗人话柄。
苏苑娘这心思着,三姐嘴里已回:“娘子,这个事情就交给我罢,南和哥忙呢。”
“他打听,你也打听,你也出去打听打听,我多个知道的。”苏苑娘一听三姐的话便道。
“好嘞,那我跟南和哥说去。”三姐一听有她的事,便不计较了,一福身就去了。
她这一去了没多久,苏苑娘算着可能就是刚刚出后院门口的功夫,就见三姐跑着回来道:“娘子,嶀爷来了,就在我后面,说是来给您请安来了。”
她这一说,坐在屋子里陪着苏苑娘做活计的丫鬟们都站了起来,就是那新来的近身丫鬟管事娘子也都是听说了昨天的事,连着明夏通秋这两个挨苏苑娘挨得近的两个丫鬟的眼睛齐齐向苏苑娘看了过来。
苏苑娘看向了门口。
“娘子,见吗?”明夏紧张地把手中做的绣活放下,走到娘子面前道。
“见。”须臾之后,苏苑娘颔首。
本打算去拦人的明夏一愣,讪讪道:“见啊。”
她还以为那般不讲情义的人,娘子不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