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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一早,常当家用过早膳就要出门,苏
苑娘送了他,还让丁子多提了一双靴子到手上,若是他出外走的路多了,靴子湿了还能找个地方换一双。
常伯樊出了家门到了拐角处就忍不住回头看,看到她还在,朝她摇了手方才舍下那颗恋恋不舍的心,加快步子往汾州街那边去。
这小年到了,街上的人更是多了,有那住得离京城近家中还有些富庶的人家皆往京来添置那稀罕的年货。
这日三姐往街上走了一趟给中午留在铺子那边的姑爷送了饭就咋着舌回来了,回来就在苏苑娘耳边说了一堆她将将打听到的消息。
“嶀爷那个小的奴婢看到了,清秀得很咧……”三姐说的时候啧啧惊叹不已,舌头上的响雷打了一个又一个,“我看她未婚夫郎一个小汉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倒是也能明白他的舍不得。”
三姐去铺子给姑爷送饭,没想成却看到了一出好戏码,不仅听到了姑爷族里能干派出来大用的堂兄一到京不到一年就给自己纳了个小的,这小的还是个有婚事在身的小姑娘。现在她那未婚夫郎的一整个大家子围在了他们家的铺子前面要一个说法,现在闹得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这丑事了。
三姐当这是奇事,却是不急,明夏通秋在一旁听得却是急了,明夏见三姐还帮着那边的夫郎说话,顿时急道:“可那是我们姑爷的铺子,快要大过年的他们堵着铺子还作甚生意?这又不是我们姑爷的错。”
“嶀爷是管事的。”三姐耸耸肩,“且人家都进门了,他们来闹无非是要银子,且这事说不定是一家闹还是两家合起伙来闹分银子呢,我走的时候银子都谈妥了,二百两呢,好大的一笔,刚才我说笑的,只是这事罢……”
胡三姐又是一记耸肩,不好说姑爷那边的爷的坏话,但她心里到底是不以为然的。这事无论就谁来看,嶀爷都是强抢人家良家女子的恶霸,至于这良家女子是自己送上门的还是嶀爷自己勾搭的皆不重要,无人在乎。
“你走之前还闹吗?”折钱那桩出内鬼的事还在目前,苏苑娘没想到被常伯樊重用的常家人也出事了。
不过她不奇怪,常家早不是那个被家规铁律压束着的常家了,远的不说,近的从常伯樊的亲父亲身上就可见窥见端倪。
这世上,百年的辛苦努力兴许方能挣出一门兴旺来,但若是想皆然变烂一朝就可,至于想从一大滩烂泥当中爬出来是何等的艰难,看她与常伯樊上世的下场即可。
“是姑爷发话了,才给他们银子。”三姐摇摇头,身低弯腰在娘子耳边说:“还是有衙门的捕快来了,他们威风凛凛的,说再闹事就把他们都关进去,这才歇停的。”
三姐听着话,那捕快怕是跟他们苏家的大公子相熟,好说话得很。
三姐没明着说话但话中意有所指,苏苑娘听出来了,朝三姐点点头,想到那常孝嶀惹的事,她冷冷勾了勾嘴角。
这还是常家善能做事的能干人,如此可见,那不能干的会荒唐到何种地步。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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