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娘之意是?”
“两个同样是厉害人,又是一家人,同样的厉害一样的立场,两人皆不是可单独信的人。这般说来的话,老太太下本家小娘子的脸,未必单单仅是做给我看的。”苏苑娘细思量了
一下道。
“呃?”常伯樊一时之间没有听懂。
“护国公爷宠本家呢,听嫂嫂说比宠家里大爷还宠。不过也是,本家的爷在外头给他修身后的园子,哪怕做做样子,护国公爷也要做得好看才行,老太太未必不知道这个理,但心里肯定也是有不高兴的。”苏苑娘往下猜测道。
这厢常伯樊却是因她的话惊了。他不仅仅是惊,且还是震惊无比,当下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身上拉,把她在腿上定住了后满脸震惊急急道:“谁给你说的本家的爷在外面给护国公爷修身后的园子的?”
苏苑娘不明所以,“他正在修啊。”
“修什么?”
“园子啊。”
“什么园子?”
“离长陵百里间的那个园子啊,嫂嫂说离先帝们的长陵不过七八十里多呢。”苏苑娘可算是明白常伯樊的步步紧逼是何意思了,她道:“嫂嫂说那是本家要给自己修可传承的大祖宅,可哪有把自家的祖宅修到皇陵边上去的?可想而知这是托辞。”
没想到能说到这个,苏苑娘可算是舒了一口气,她此前还想要把这事怎么告诉常伯樊,她都告诉嫂嫂了。
她是吐了一口气,常伯樊神色却是异常冷峻。他低头看了一眼腿上丝毫不知事情轻重的妻子一眼,见她那派还因可算是把话说完了轻松无忧的模样,他真真不知自己该喜还是悲才好。
“嫂嫂跟你说的?”半晌,常伯樊低哑着声音问她。
说话间他抬头看了看外面,心想之前他因想听明她在后院的事情令下人走远的命令尚在,这个时候应该无人胆敢前来,隔墙应该无耳,便暂时放下心安心盘问她。
“不算是,”苏苑娘顿了一下方摇首,“不过嫂嫂说了,本家明年开春就要做大酒席,要借机要银子修园子呢。”
“常伯樊,到时候我们要不要去?哥哥他们肯定是要去的,我们是不是也要随礼?”苏苑娘突然想起这事来,“不过,我们开春尚可在京?”
她一连串的问话,似是一点也不知道那园子的重要,常伯樊头都晕了,抱着她摇了摇,晕头胀脑问她道:“这事兄长可知道?我说的是修身后园子的事。”
“嫂嫂都知道了,”苏苑娘猜,“哥哥肯定知道罢?”
“如此啊……”常伯樊坐定沉思,片刻后他长吐一口气,“那我要先跟兄长通通气了。”